自回府后,温雅宁便如同一头敏锐的猎豹,时刻留意着语缦烟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的流转,每一次举手投足,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这日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温府的庭院中,光影交错,如梦似幻。语缦烟听闻温雅宁回府,出于礼数,前来探访。
温雅宁身着一袭淡蓝色锦裙,裙摆绣着精致的蝴蝶图案,每一只蝴蝶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会振翅而飞。她正坐在厅中品茶,姿态优雅,却难掩眼中的几分骄矜。见语缦烟踏入厅内,她微微抬眸,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那目光犹如一把锐利的刀,试图将语缦烟看穿。
语缦烟身着素色罗裙,简约而不失淡雅,神色温婉,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微风。她盈盈下拜,声音轻柔悦耳:“宁嫔娘娘安好,听闻娘娘回府,缦烟特来请安。”
温雅宁轻抿一口茶,茶水在舌尖流转,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哟,难得你有这份心。起来吧。”语缦烟起身,莲步轻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举止间自然流露出一种淡雅的气质。温雅宁看着她,心中突然一紧,那抬手的姿势,说话时微微低头的模样,竟与长姐温苑有着几分神似。这相似之处,就像一根针,轻轻刺痛了温雅宁的心。
接下来的几日,温雅宁在府中与语缦烟相处,愈发觉得她的一举一动像极了自己的长姐。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不经意的表情,都仿佛是长姐的影子在语缦烟身上重现。这发现让温雅宁心中的怒火蹭蹭直冒,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此刻,她独自在自己的房间里,气得脸色铁青,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猛地,她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碎片四溅,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这个贱人,竟敢模仿长姐,她也配!”温雅宁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一旁的丫鬟青荷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她深知温雅宁此刻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一不小心便会引火烧身。但她还是壮着胆子,赶忙上前劝道:“娘娘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青荷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娘娘,您还记得上次吗?被迫给语缦烟道歉,那滋味可不好受啊。这次咱们在府上,还是小心为妙,万一又……”
温雅宁瞪了青荷一眼,眼神犹如冰刀,似乎要将青荷冻住。她怒喝道:“凑巧?哪有这般凑巧!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想借此吸引皇上的注意。哼,她以为这样就能得逞吗?上次的事,本宫怎会忘记,定不会再让她这般嚣张!”说罢,她在房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仿佛要将地板踏出几个窟窿。眼神中满是怨毒与不甘,犹如困兽在寻找着突破牢笼的方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雅宁对语缦烟的观察愈发细致入微,心中的疑惑也如藤蔓般肆意生长。她本笃定语缦烟是刻意模仿长姐,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态、习性,让她渐渐发觉,这相似并非刻意为之,而是浑然天成,仿佛与生俱来。
“这怎么可能……”温雅宁坐在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却驱不散她满心的阴霾。“难道她去了长姐的房间,被长姐的灵魂附体了?”这个荒诞不经的想法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青荷!”温雅宁突然高声唤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青荷匆匆从外间走进,屈膝行礼:“娘娘,您唤奴婢何事?”
温雅宁转过身,眼神中透着几分慌乱与迷茫,急切地说道:“你说,这语缦烟怎么会和长姐如此相像,而且不像是装出来的。你说,这世上难道真有灵魂附体这回事?”
青荷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镇定,轻声说道:“娘娘,这……这灵魂附体之说太过玄乎,恐不可信。或许……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温雅宁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巧合?哪有这么多巧合!我观察她许久了,她的一言一行,都像极了长姐。若不是灵魂附体,又该作何解释?”
青荷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说道:“娘娘,奴婢也觉得此事蹊跷。但这毕竟只是咱们的猜测,要不……要不您找个机会试探试探她,说不定能探出些端倪。”
温雅宁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缓缓点头道:“你说得对,本宫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定要想个法子,弄清楚她到底在搞什么鬼。”说罢,她陷入沉思,脑海中开始谋划着一场试探语缦烟的计策。
又一日,温雅宁特意邀请语缦烟去花园闲逛。春日花园繁花似锦,蝴蝶翩翩起舞
温雅宁身着月白色罗裙,裙摆绣着淡紫丁香花,清新脱俗。语缦烟则着浅绿宫装,充满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