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微风轻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给这皇宫蒙上一层柔和的薄纱。和亲宴会在王爷江夜澜的巧妙维持下,完美落幕。尽管皇上陌尚玉中途匆匆离去,却也未扰了众人的雅兴。那位来自蜀国的大王阿穆尔罕,更是兴致盎然,对此次宴会赞不绝口。
温镇川面色凝重,匆匆将温雅宁带回了温府。踏入府邸,穿过曲折回廊,一路来到温雅宁的小院。院内,几株桃花正开得绚烂,在月色下投下斑驳的花影,可此刻的温镇川与温雅宁却无心欣赏。
温镇川坐在厅中主位,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温雅宁站在一旁,心中忐忑,却又隐隐带着一丝倔强。
“雅宁,你可知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温镇川的声音低沉而愤怒,打破了夜的寂静。
温雅宁心中一紧,却仍嘴硬道:“爹爹,女儿不过是略施惩戒,那语缦烟……”
“住口!”温镇川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一颤,“你可知,你对语缦烟所做之事,皇上已然知晓!”
温雅宁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又惊又怕,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温镇川看着女儿,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说道:“此次和亲宴会,本是与蜀国交好的关键契机。皇上为了大局,事事谨慎。而你,却在这节骨眼上对语缦烟下手。皇上中途离去,就是因为她!”
温雅宁心中虽有不满,但想起爹爹平日里为自己遮掩了诸多任性妄为之事,此刻也不敢再多言,只能乖乖沉下气来。
“爹爹,女儿知错了……”温雅宁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温镇川看着女儿,叹了口气:“你呀,糊涂!语缦烟虽非我温家亲生,可她如今名义上是温家义女。她若得宠,对温家百利而无一害。你屡次与她作对,是想毁了自己,还是想毁了整个温家?”
温雅宁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低下头去:“爹爹教训的是,女儿以后不敢了。”
温镇川微微点头:“从今日起,你便老老实实待在府中,对外宣称你染了风寒,需要静养。这几个月,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温雅宁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只能应道:“是,爹爹。”
此时,一阵春风吹过,桃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宛如一场粉色的雪。夜更深了,温府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寂静,可温雅宁心中的恨意,却如墙角的野草,在黑暗中疯狂生长……
莫峪怒不可遏,一路疾行。林轩忧心忡忡地紧跟在他身后,一同回到了林府。刚进府门,莫峪便像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一脚狠狠踹向一旁的石凳,那石凳“轰”的一声,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他又冲向一旁的廊柱,卯足了劲猛地一拳砸上去,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木屑四下飞溅,他的手瞬间鲜血淋漓。
林轩亲眼看着莫峪这般冲动行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冲着一旁吓呆的下人高声喊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取金疮药来!”喊完,他心急火燎地快步奔到莫峪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