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此时竟然淡了许多,仿佛被稀释了一般。
“难道是云沧海被干掉了的缘故?”韩秋河心中暗自猜测。
虽然心中疑惑,但他脚步不停,沿着一条熟悉的小路,向着峰顶走去。
这条路,他走过两次,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走得非常从容,正大光明。
血炼峰顶,那个漆黑的仿若无底的洞如同巨兽的血盆大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洞口处,一层淡淡的血色光幕如同水波般缓缓流淌,阻挡着一切想要进入的生灵。
韩秋河走到洞口前,一股无形的阻力将他挡住,无法进入。
他也不着急,深吸一口气,对着山洞内传音道:“弟子韩秋河,求见掌教!”
声音在山洞中回荡,久久不息。
片刻之后,血色光幕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韩秋河没有丝毫犹豫,直直地跳了下去。
山洞内,一片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仿佛已经存在了无数年。
韩秋河一路向下,下降了许久,双脚终于再次落地。
洞穴中央,一座高台拔地而起,高台上,那具青铜棺椁已然静静地摆放在那里,散发着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而在棺椁之上,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盘膝而坐,双目紧闭。
仿佛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身影仿佛是幻影一般,半透明的状态。
此人,正是如今吞噬了血魔宗掌教云沧海的云长老。
韩秋河走到高台下方,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韩秋河,拜见云长老。”
云长老仍然紧闭双眸,宛如沉睡一般,然而他却在沉默中传递出一道神念,那道神念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直接进入了韩秋河的脑海之中。
“秋河,你需铭记于心,自此刻起,我便是云沧海。”
这道神念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韩秋河的脑海中回荡,让他不禁为之一震。
紧接着,云长老的神念继续传来:“日后于这血魔宗内,切不可再唤我云长老,你可明白?”
这话语虽然平淡,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韩秋河稍稍定了定神,然后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是,秋河已然明了。回禀掌教,晚辈此次前来,实则是为了婉婉一事。晚辈想向掌教请教一些关于林家的事宜。”
云长老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很快掩盖了过去。
声音低沉而沙哑:“林家?那群自诩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相信您早就明了,晚辈对婉婉的心意,但如今婉婉在黄道门被林家林清雪带走,不知是为何。”
“再有,晚辈想问前辈,是否有林家的一些消息。”韩秋河语气诚恳,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秋河你可知,黄道门的主脉在哪里吗?”沉默了许久后,云长老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仿佛喉咙许久没有发出声音的原因。
“晚辈不知。”韩秋河回复道,心里却暗暗嘀咕,这个老头,怎么跟我扯到黄道门主脉了?
是在跟我打岔不成?韩秋河心里急但隐约又觉得云长老所说的应该和林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