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正屋!\"江逸挥剑削断房梁悬着的药囊,雄黄粉簌簌落下,\"用柜台堵门!\"红线突然扯下帘布蒙住药柜,浸透的止血散遇风即燃,窜起的火墙暂时逼退敌人。
老者抄起药碾子顶住门轴,他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直:\"少东家自去厮杀,老骨头还能守半柱香。\"窗外火光将他脸上的沟壑照得宛如刀刻,\"庆历七年冬,你爹也是这样把大伙护在身后...\"
江逸突然瞥见老者耳后淡去的刺青——那是戍边军才有的玄鸟纹!这玄鸟纹他在无名将军祠见过!
未及细问,东南角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红线抱着的药箱\"哐当\"落地,箱中滚出的佛泪参沾着新鲜血迹。
\"通风口!\"江逸扑向酒缸后的狭缝,碎石上卡着半截红色丝线。这密道入口仅容孩童蜷身通过,此刻还回荡着红线急促的喘息——这傻丫头定是去后山做引路标记了!
该死,难道主线注定无法改变吗,不可能一定有办法的!
老者突然狠捶自己瘸腿:\"怪我老眼昏花!那丫头问萤火虫能飞多远时,就该察觉...\"他话音未落,有人发现隐月山巅突然有一块红布挥动,指引逃跑的方向,那块红布赫然就是江逸之前送给红线的披风!
\"你们顺着红线指引的方向离开!我上山接引红线\"江逸把最后三枚霹雳子塞进老者手中,\"这是寒姨做的瞬爆火器遇险就砸向敌人!\"说完江逸便撞破西窗往隐月山奔去
撞破西窗奔向隐月山顶的瞬间,听见老者在咆哮:\"龟儿子们听着!\"他竟用主动出门骂阵,\"老子当年在飞狐峪宰的北狗,够填平你这破绣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