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通常是我跟惠一起准备，悟会赖床。吃完后，一起去高专上课。」

「这真的太有家庭感了啊！！！」钉崎惊讶地说，「所以老师平常有在做饭吗？！」

「……悟做饭很好吃，」离忧淡淡地说，「但他很懒，只有兴致来的时候会做。」

「如果三个人之中有谁有任务的话，离忧会准备宵夜，叫惠一起来吃。」五条悟补充。

硝子淡淡地说，「确实已经是家人了吧？」

离忧平静地回答：「本来就是家人啊。」

五条悟伸手随意地揉了揉伏黑惠的头发，「嗯～既然学姊都这么说了，惠，听到了吗？你可是我们家的儿子哦？」

惠：「……老师，你真的有必要这样讲吗？」无奈地皱眉，把五条悟的手推开，「我没这么觉得。」

「哎呀，学姊都说我们是家人了，你怎么可以否认呢？」五条悟一副得意的模样。

「老师，」惠一脸冷静，「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行为？你真的像家里的大人吗？」

「当然啊。」五条悟一脸理所当然，「我可是家里的爸爸哦？」

「……闭嘴吧，五条老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片笑声与调侃之中，伏黑惠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心里却微微泛起了波澜。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离忧说：「我们本来就是家人。」

他与五条悟、离忧一起生活，一起吃饭，一起面对日常与战场，这样的日子早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的日常。

但这一次，他感受到这句话所承载的重量与温暖。

——「家人」。

这不是随口一说的戏言，也不是一时兴起的称呼，而是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一个不需要血缘、不需要明确定义，却比任何东西都来得坚定的连结。

五条悟确实不只是他的老师，更是像兄长一样的引领者，指引着他向前走，让他知道「强大」该如何使用，如何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而离忧，则是另一种不同的存在。她不像五条悟那样总是用戏谑的语气引导他，而是以最平静的方式，让他知道「她会在这里」。

伏黑惠微微垂下眼，唇角轻轻勾起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没有说话，却感觉到五条悟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然后对方又是那副慵懒却狡黠的笑容——

「哦哦？惠，是不是有点感动啊？」

伏黑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老师，这样故意挑衅的方式真的很幼稚。」

「哎呀，你这个当弟弟的，不该表达一点感想吗？」五条悟语气轻快，「比如『姊姊真的很温柔』之类的？」

「嗯，确实是温柔的姊姊。」伏黑惠语气平淡地说完，然后不疾不徐地补了一句：「相较之下，老师就完全没有兄长的样子。」

伏黑惠瞥了离忧一眼，看到她只是静静地喝着茶，对五条悟的胡言乱语毫无反应，甚至对自己说的话颇为认可。

这真是最不像家，又最像「家」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