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发现你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只是还在挣扎。」

四人沉默了一瞬，然后几乎同时笑了出来。

真希嘴角微微弯起，像是终于卸下一层防备：「……好啦，我承认一点点。就……一点。」

「四分之一吧。」五条悟补刀。

「六成以上，绝对超标。」忧太温柔微笑。

真希脸又红了。

但她没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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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忧与五条悟离开后，禅院宅回归安静。

真希瘫在榻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今天社死指数过高、请勿接近」的气场。

忧太走进来，将桌上的茶换成新煮的热水，温温地放在她手边。

「喝点热的。」他轻声说。

真希闷在枕头里发出一句含混不清的声音：「……我真的要杀了他们。」

忧太笑了一下，坐到她身边，等她从「尴尬中自我燃烧」的情绪过场里自己爬出来。

过了一会，真希撑起上半身，脸还红着，语气一如既往地倔强：「……我不是恋爱脑。」

忧太侧头看着她，笑意温和。

「嗯。」

「我只是……比起其他事，更在乎你一点。」她补了一句，声音不大，尾音还有一点压抑不住的别扭。

「嗯。」

她瞪他：「你就只会说嗯？」

他笑了，慢慢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因为我知道啊。」

真希一愣。

「契约连着，我早就知道你的感觉。」他语气柔和，笑着回答，「只是不说而已。」

真希低下头，手没抽走，轻轻收紧了几分。

「那你为什么都没说？」

「因为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被点破，是有一天能自己说出来。」他捏了捏她的指尖，「我只是等你开口。」

真希盯着他看了一会，最后轻声说：「……我真的不太会说这种话。」

「我知道。」他轻笑。

「但……」她转开视线，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说出口：「我真的很在乎你。」

「嗯。」

「你……对我来说是唯一的例外。」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忧太伸手抱住她，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我知道。」他在她耳边低语，「我一直都知道。谢谢你愿意说出来。」

真希听着他的心跳，像一只卸下爪牙的野兽，静静躺在她信任的人的怀里——

安心、自在、不再逞强。

忧太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的生日……还开心吗？」

真希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比想象中多。」

她没解释，但忧太懂她的意思。

她不擅长庆祝，更不擅长接受他人为她设想、准备、期待。

但今天的每一件事——

午餐、礼物、胡闹却温暖的恋爱脑座谈会，还有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的那些话——

都让她觉得，这个生日……有点太完美。

完美到让她有点手足无措。

「谢谢你。」她低声说，语气不如平常锐利。

「我的荣幸。」他的手顺势放到她的发边，轻轻抚了一下，指腹从耳后滑过颈侧。

「……你真的是世界上最温柔又最烦的家伙。」

「谢谢，我会当成夸奖。」

她没再说话，只是靠得更近。

他的体温、呼吸、契约之间连接的脉动，都近得让人安心。

「……明年生日我想要过得平凡一点。」她闷闷地说。

「嗯，我们可以一起出任务然后回家吃拉面。」

「但我还是想要你陪我。」

他轻声笑道：「我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