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叹了口气，又补了补粉。

但皮肤状态下降了之后，粉也像是滞涩得化不开，不像以前那么服帖。

她开始焦躁，心想也许该加大医美的强度了。

不知怎么，姚晴的脸出现在她脑子里。

这个姚晴，之前看起来灰头土脸的，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好看了？反而比精心保养的她看起来更年轻。

*

见到齐煜的那一刹那，宁楚楚又出现了久违的心动。

她站在探视室的一侧，看着齐煜隔着玻璃和宁汉对话。

齐煜一边和宁汉说话，一边抬眼看了她一眼。

眼神中带着以往的暧昧不明。

就只是一眼，曾经的感觉又回来了。

那些甜蜜的刹那，激情涌动的夜晚，那种一边享受又一边担心被发现的刺激感受。

齐煜变得更俊朗，更有男人味了。

他的头发剃得短短的，也许是因为监狱里有规律的生活和锻炼，他的五官轮廓更锋利。

宁汉和齐煜只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把位置让给了宁楚楚。

宁楚楚隔着玻璃和齐煜面对面坐下，接过了宁汉手中的电话话筒。

她面对着齐煜，感受着心跳的加速，拿起话筒对他说：“我来了。”

齐煜拿着电话，另一只手隔着玻璃，对着她的脸轻轻点了一下。

脸上露出了她熟悉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来了。”

宁楚楚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悸动。

探视时间有限，她必须长话短说。

她压低声音，急切地对齐煜说：“我等你出来好吗？我们以后一起生活，我.....我忘不掉你。”

她期待着齐煜热情的回应。

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

齐煜看着她笑了：“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出来之后还会选你？”

宁楚楚抬起头，一脸错愕地看着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他的表情令她觉得陌生。

“你....你不喜欢我了吗？”

齐煜还在笑，只是这个笑容显得有点残忍。

“你都多大的人了吗，怎么还这么幼稚？宁楚楚大小姐，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你一个人转的。更何况，现在早已经不是你的时代了。”

“阿煜，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进来已经四年多了，你来看过我一次没有？你现在想起来要看我，要等我出来一起生活了？你以为我就那么卑微？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宁楚楚的心在往下沉，觉得自己就算是长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没什么可狡辩的，她一开始就放弃了他，现在又想把他捡回来了。

齐煜的眼神和声音都带着嘲笑：“怎么？你找的男人把你甩了，所以你又想起我这个在牢里面的备胎了？”

宁楚楚低下了头，他说的是事实，她无法狡辩。

她突然说：“阿煜.....你看在宁汉的份上，原谅我好吗？”

齐煜冷笑：“宁汉是宁汉，你是你。我把宁汉当兄弟，不代表我非得睡他姐姐。”

宁楚楚忍不住看了一眼远处的宁汉，眼中含泪。

宁汉坐在一个长条椅上，带着欣慰的神情看着他们。

他还以为他们在叙旧呢，还以为她流的是幸福的泪。

宁楚楚看着冷得像冰块的齐煜。

解释没有用，齐煜可不像安哲南那么好糊弄。

如果一直没有来见他还好些，此刻看着他俊美的脸，宁楚楚觉得自己实在是舍不得。

她在做最后的努力：“阿煜，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对吗？你也忘不了我，就像我忘不了你一样？”

齐煜轻笑了一声：“说真的，在今天之前也许我挺想你的。毕竟我们以前玩得那么合拍，那么愉快，你又那么风骚主动....”

他的话锋一转：“但是你照过镜子，看过你现在的样子吗？你还有哪一点可以迷住我？”

宁楚楚眼前一黑，像是挨了当头一棒。她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美貌是她唯一的武器，这个武器快要失去作用了吗？

......

“我好不容易快要自由了，为什么要找一个比我大十多岁，还无情无义无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