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宁楚楚轻声叹了口气。
都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离婚之后一切都变了。
要养孩子,要维持生计,要扶持弟弟。
有物质的时候总是空虚,总想要更多别的快乐。手头紧了之后,才发现之前都是无病呻吟。
没有了钱,连矫情都矫情不起来。
覃瑞瑞看出了她一闪而过的哀伤,连忙道:
“楚楚姐,你的人生足够精彩,别人想过这样的生活都不能呢。而且你还年轻,将来还有更多好事会发生的。”
宁楚楚勉强笑笑。
她可不这样认为,她现在快连安哲南都要掌控不住了。
还有什么好事会发生呢?
覃瑞瑞岔开了话题:
“楚楚姐,你的指甲油有点掉了。”
宁楚楚随意看了看自己的手:
“嗯,什么时候你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做美甲。”
覃瑞瑞道:“好啊,不过你现在有指甲油吗?我可以帮你补一补。”
宁楚楚一脸惊喜:“真的吗?那麻烦你了。”
正在这时,一只灰色的小猫跑到宁楚楚面前,围着她的拖鞋团了下来。
宁楚楚挠了挠它的肚子:“芋头真乖。”
小猫索性完全展平了,把肚子露出来。
覃瑞瑞微笑:“好可爱哦,它叫芋头吗?”
宁楚楚:“是的,孩子喜欢小动物,最近才养的。”
覃瑞瑞也伸手去摸芋头,芋头突然直起身子,爪子一晃。
覃瑞瑞的手背上顿时落下了三道血痕。
她看了看手上的血痕,一脸不敢相信,冷冷看了猫一眼。
芋头弓起了身子,像箭一样射走了。
*
宁家的厨房里,碗筷已经洗好。
宁父宁母把保姆支出去休息,拉着宁汉在厨房窃窃私语。
“小汉啊,你和这瑞瑞姑娘认识多久了?”
宁汉一脸不耐烦:
“鬼鬼祟祟说什么呢?人家人还没走呢,别告诉我你们就要说人家坏话了?”
宁母忍着气:“你就这么护着她,问一下都不行?你最近变得像炸药一样,不能跟爹妈好好说说话?
我也没有说她坏话啊,你就那么紧张?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
宁父一直在旁边闷不出声,时不时看着对峙的两母子。
宁汉道:“我姐都那么喜欢她,你们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宁母怒了:“你姐?你姐就是猪脑子。她懂个屁!”
宁汉转身就要冲出厨房,被宁父一把又拽了回来。
“爸!放开我!”
一直没有说话的宁父突然开了口:
“小汉,这个瑞瑞姑娘,她是不是家里只有她妈?”
宁汉有点警惕:“我早就说过了啊!单亲家庭怎么了?你们这是有偏见?”
宁父问:“她爹是什么时候走的?”
宁汉愣了愣。
他是真不知道,没有问过,瑞瑞也不爱提这些事。
宁父看了看吃剩的半条鱼,突然道:
“如果我没猜错,她爹上个月才过世。我跟你说,这个女孩我恰巧见过一面。上个月我和几个老朋友去南湾桥那里钓鱼.....”
正说到这里,小小的宁桉桉推开了厨房的推拉门。
他站在三个大人面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们。
“我不喜欢那个覃阿姨!”
宁桉桉眨着眼睛说。
宁汉皱了皱眉:“你干嘛不喜欢她?”
宁桉桉说:“她吃过人。嗯不对,她杀过人。”
这话一出口,屋里的三个大人都皱紧了眉头。
“桉桉,你乱跑干什么?还在那里胡说八道!”
保姆红姐追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