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魔钟一如既往地开始含糊起来，打算蒙混过关。
但这一回张恒哪会让其逃过，要知道他不知被吓了多少冷汗，岂能连对方的来历都不清不楚。
“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彻底归我统辖了吧。”
张恒扫了腰间的破魔钟一眼，意思很是明显。
这不禁让破魔钟犯起了难，如今情况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以前虽然张恒是他上官，但并不直管，他只是基于张恒的前景而有所讨好。
现在张恒可是他名副其实的上官，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了。
“大人要求，小的自然照办，况且大人已经入了那位的帐下，于情于理也该知道那位的身份。”
不知不觉中，破魔钟对张恒的称呼已然改变，由先前的上官变作了如今的大人，对张恒的心思也已经截然不同。
似乎是为了避免被那位怪罪，特意找补了一二。
而说起那位的来历，破魔钟也万分感慨，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
“霓副相大人，可是皇朝响当当的大人物，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差不多了。
我皇朝上位人皇，于危难之际立下皇朝，朝中百官，以相为首。
相，即为宰相，宰相一人，下设三位副相。
此四人统管皇朝大小事。
而霓副相就是其中之一。”
破魔钟缓缓道来，带着一丝憧憬和尊敬，他如何都没想到，那个时代自己未曾有机会见过的大人物，如今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张恒眼睛不由张大，虽然心底早有预料和准备，但听到那张云霓来头如此之大，也不禁有些发懵。
“说来霓副相和我也有些渊源，我的神职就是霓副相提议，由人皇签下，虽说这对于霓副相只是平日处理万千事中的小事，但没想到霓副相竟然还有印象。”
谈起这个，破魔钟语气带着一丝自豪。
“除此之外霓副相还有一个身份。”
说到这里，破魔钟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卖着关子。
“快说！”
张恒连忙催促。
“三位副相之中，她地位虽非最高，但身份却是三位副相中最超然的。
其一当朝宰相是她亲哥，其二她是人皇义妹。
这张家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真正一顶一的豪门。
传闻在人皇未开朝之际，这一兄一妹便是人皇至交好友。”
听到这话，张恒险些惊掉下巴，倒不是对张云霓的这些身份有多么意外，毕竟离他太远。
而是震惊张天罡所在的张家竟如此豪横，一门双相！这张家的来历未免太恐怖了吧，恐怕在那个时代除了皇室，再无其他家族豪门能与他们睥睨了。
天下第一豪门，竟就在他身边，如此的豪门巨擘，想必藏着的底蕴非同小可吧，他看似得来那么多的资源，说不定只是人家的一点零食吧。
而且当真看不出来，他们竟如此节俭和低调，记得第一次见张天罡其所用兵器不过三品，如此谁又能看出他们家藏着无尽的宝物。
他可不会认为这一门双相的张家还能清廉到什么都没留下。
“这张天罡隐藏得这么深，我还以为我才是那个富豪，原来和他相比我才是乞丐啊。
当真是锦衣夜行，宰相子孙的衣服也打补丁啊。”
张恒不由很是感慨地说道。
“不，这张家有点问题。”
破魔钟声音突然变小起来，像是怕被人听见。
“这张家问题很大，不可能是那个一门双相的张家。”
破魔钟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地说道。
“什么意思，不是那个张家，还能是哪个张家，这副相都在人家神庙里立着了。”
张恒不解地看向破魔钟，这都是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了。
“张家是那个时代的第一豪门，不可能分不到资源优渥的洞天。
倘若连他们都无法分配到洞天，还有谁有资格入主洞天呢！”
破魔钟开始分析起来。
“现在你总该告诉我洞天的来历了吧。”
提起这个，张恒顿时想起这破魔钟还藏着一手，之前可是不肯告诉他。
“咳，其实我知道的当真不多，而且大多都是道听途说，您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官。
这还是从我前主人那里知晓的，我前主人也是从其他更高职位的人听来，您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听闻洞天是一方小世界，里面资源比起外界优渥。
起初盛传洞天这词的时候大家都不以为意，只当是什么宝物秘境.
之后又听闻上面那些达官贵人争得很凶，甚至为此大打出手，我们这些消息闭塞的人才知道洞天原来如此宝贵，只是依旧与我们无关。
但当天地能量开始衰落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洞天真正的作用是什么！
也知道了为什么上面人争得那么凶，有了洞天则可以保住传承，保住杀来的富贵。
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就算我们提前知道了又能怎样，我们连这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也就意味着我们当时根本没有参与的资格。
甚至...连加入他们的资格都没有、
洞天数量有限，但里面并非只能容得下一点人，只要我们投靠了其中一家，那也能进入其中。”
破魔钟直接将当时的隐秘道出，声音带着一丝落寞。
张恒听出了破魔钟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们司徒家当年恐怕连投靠的资格都没有。
“那这么说为何这位副相会出现在外界，不应该也进去洞天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吗？”
张恒心中万般疑惑，继续问道。
“不！”
破魔钟的语气突然郑重且严肃起来。
“最大的问题是，为何霓副相会在这里！
她不该在这里，也不该在洞天！
她怎么会留下来！”
破魔钟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什么意思？”
张恒眉头一皱，隐隐约约感觉到破魔钟接下来的信息很是重要。
然而破魔钟仿佛掉线了一般，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将事实道出。
最终才如释重负地道出一个他一直并未透露过的消息。
如果不是霓副相，张恒不是他的直属上司，这个秘密他大抵一辈子都不会向张恒说出。
“你可知皇朝是如何没的？”
一上来破魔钟就抛出一个惊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