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说道:“这样吧,再加十万斤废铜,如何?不过,我有个条件——一份工业建造的批准书。”
老段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手中的文明杖轻轻点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沉吟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工业建造的批准书?萧先生这是要开工厂?”
萧河点了点头,语气淡然:“正是。如今国内工业基础薄弱,萧某想为国家的工业发展尽一份绵薄之力。有了这份批准书,萧某也好名正言顺地做些事情。”
老段与徐则林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们心知肚明,萧河口中的“废铁”和“废铜”,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法。实际上,这批货物应该就是德意志淘汰的军火。而萧河真正的目的,则是那份工业建造的批准书。
徐则林摇了摇手中的象牙骨扇,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笑道:“萧先生果然深谋远虑。这份批准书,倒也不是不能给。只是……”
萧河微微一笑,接过话头:“徐军师放心,萧某做事向来公私分明。这批‘废铁’和‘废铜’,保证物超所值。至于批准书,不过是萧某的一点小小请求罢了。”
老段哈哈大笑,拍了拍萧河的肩膀:“萧先生果然爽快!既然如此,这份批准书,我就做主给你了!”
萧河拱手道:“多谢老段成全。”
事情谈妥,萧河轻轻拍了拍手,示意托马斯将早已准备好的礼品拿了出来。那是一套墨玉和白玉的围棋子,棋盘则是黄花梨木制成,木质的陈旧感透露出岁月的痕迹。萧河曾在金陵的古玩市场用系统查看过,这棋盘竟是北宋宋徽宗做端王时用过的珍品。
老段一见这棋盘,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精光。他伸手轻轻抚过棋盘上的纹路,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触摸一段尘封的历史。当他看到角落处一个瘦金体的“端”字后。“这棋盘……莫非是宋徽宗做端王时用过的?”
萧河微微一笑,语气谦逊:“老段果然慧眼如炬。这棋盘确实是宋徽宗做端王时的旧物,萧某偶然得之,今日特来献给老段,聊表心意。”
老段闻言,喜不胜收,连连点头:“好!好!萧先生果然有心了!”
他抬头看向萧河,语气中带着几分亲近:“萧先生,这份厚礼,我实在受之有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萧河摆了摆手,语气恭敬说道:“段大师言重了。这些不过是晚辈对长辈的一点孝敬罢了,哪敢提什么要求?小子斗胆问您一句,您是哪年生人啊?”
“老夫是同治四年生人,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您是同治四年,我爹是同治六年生人,小子斗胆称您一声世伯可以吗?”
老段哈哈大笑,拍了拍萧河的肩膀:“你小子真是个妙人!打蛇随棍上的性格劳资甚是喜欢!你这个侄子我认下啦!”
“侄儿给世伯行礼了!”说着萧河向老段鞠了一躬,老段连忙扶起萧河。“世伯!侄儿决定再拿出5万斤“废铁”和30万斤“废铜”来单独的孝敬世伯!”
“好小子!这份礼物!世伯喜欢!说吧!有什么事尽管和世伯说!世伯能做到的一定做到!”老段炫耀似的拿起手中端王的棋盘,在徐则林面前比划。看得徐则林有些无奈。
萧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知道,自己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那份工业建造的批准书,不仅能让他在未来的工业布局中占据先机,还能为他提供一层合法的保护。即便未来局势有变,他也有足够的底牌应对。
而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像老段这种人,公私分明地谈事,反而会让他对这个人更有好感。萧河深知,与这些北洋大佬打交道,既要有利益交换,也要有人情往来。只有这样,才能在错综复杂的局势中立于不败之地。
宴席上,萧河与老段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那些原本对萧河抱有轻视之心的将领们,此刻纷纷上前敬酒,态度恭敬至极。徐则林更是亲自为萧河斟酒,言辞间满是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