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的副手脸色煞白,连忙拉了拉王三的衣角,低声在他耳边说道:“看到了吧!三爷,咱们惹不起啊!这位爷来头不小,赶紧撤吧!”
王三此时也慌了神,腿肚子直打颤,哪里还敢嚣张,连忙点头哈腰地对萧河说道:“萧……萧先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萧河瞥了他们一眼,语气冷淡:“怎么?还不滚?等着我请你们吃饭?”
王三如蒙大赦,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小的这就滚!这就滚!”说完,他带着那群兵痞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茶馆,连头都不敢回。
茶馆门口围观的乡民们见状,纷纷议论起来。有人低声说道:“这位萧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连那些兵痞都被吓得屁滚尿流!”另一个人接话道:“你没看见他领口那花了没,那可是两金一银三颗星知道什么职位吗?上校啊!这么年轻就当上校,肯定是大帅家的少爷!”
这时,常四爷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子菜。他一进门就大声笑道:“王利发!你这是要发啊!连萧先生这样的人物都来给你撑场子了!这是今个的菜看看。”
“借你吉言呢!常四爷!”王利发摸了摸被打出血的嘴角,接过常四爷递过来的菜篮,露出一脸笑容。
松二爷也跟着进来,笑眯眯地说道:“是啊是啊,王老板,你这茶馆今儿个气,在这北平城算是出名了!!”
王利发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道:“两位爷就别取笑我了,这都是萧先生的功劳!今天要不是萧先生,我这茶馆可就遭殃了。”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客房里的唐铁嘴鬼鬼祟祟地跑了出来。他一进门就装模作样地打量着唐凤仪,嘴里啧啧称奇:“哎呀呀,这位小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你这相貌只怕是有着母仪天下之象啊!”
唐凤仪刚刚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听到唐铁嘴的话,顿时皱起眉头,语气不善地说道:“堂叔!我是唐凤仪,妞儿啊!你干啥啊!”
唐铁嘴一愣,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看唐凤仪,顿时红着脸支支吾吾道:“额……妞儿!怎……怎么是你啊!长……长那么大了啊?有十年没见来吧……”
唐凤仪没有理会唐铁嘴的尴尬,很显然唐凤仪并不想理这个堂叔。而是转身向萧河鞠了一躬,真诚地说道:“谢谢你……还没请教先生你的名字。”
萧河笑了笑,语气温和:“我叫萧河。”
“萧河,谢谢你!”唐凤仪再次向萧河鞠了一躬,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她深深看了一眼萧河,随后转身离开了茶馆。
唐铁嘴见状,连忙凑到萧河身边,开始说好听的:“萧河!好名字啊!古时候刘邦手下就有曹参、萧何,先生这命格,只怕是封侯拜相啊!”
萧河嬉笑道:“皇帝都没了,还封什么侯拜什么相啊?”
唐铁嘴不依不饶,继续天花乱坠地吹捧:“哎呀,萧先生,您这气度,这风采,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将来必定是大富大贵……”
萧河听得不耐烦,直接弹出一枚大洋,说道:“好啦!别烦我了!滚蛋!”
唐铁嘴接过银元,脸上堆满了笑容,边作揖边退出了茶馆:“谢谢萧先生!谢谢萧先生!好妞儿!等等叔叔我!”
萧河拿出怀表看了看,已经下午4点了。他低声自语道:“李平原他们差不多要放学了。”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萧河转头一看,只见刘麻子像条蛆虫一样,正蛄蛹着向正门旁的小门爬去,试图悄悄溜走。
萧河看都不看他一眼,坐回了原位,拿起了《心》,像平常说话一般,淡淡地说道:“我让你走了吗?”
刘麻子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他勉强转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萧……萧先生,小的……小的只是想去给您倒杯茶……”
萧河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倒茶?用爬的?”
刘麻子脸色煞白,额头上的冷汗像豆子一样往下滚。他哆哆嗦嗦地解释道:“小的……小的腿脚不便,刚才被吓着了,一时站不起来……”
萧河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哦?腿脚不便?那我来帮你治治?”
刘麻子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小的突然觉得腿脚好了!好了!”说着,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因为太慌张,一脚踩空,又摔了个狗啃泥。
茶馆内,众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哄笑起来。常四爷拍了拍桌子,笑道:“刘麻子,你这腿脚可真是时好时坏啊!”
“现在……咱们来谈谈这个账要怎么算?!外面两个,还看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