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白敬业创业(1 / 2)

白敬业站在百草厅门口,手中攥着父亲白景琦递来的包袱,耳边还回响着老爷子震怒的吼声:\"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他低头看了看包袱,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啥也没有。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的手中多了一张当票还有那是他当掉玉佩换来的几十块大洋。

\"老爹当年被赶出家门,不也在东阿闯出了一片天地?你白景琦能行,我白敬业也行!\"白敬业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他想起父亲常说的那句话:\"人这一辈子,总得有点志气。\"

去年在燕京大学的那一幕突然浮现在眼前。那个叫萧河的年轻人,面对来闹事的军阀士兵,不卑不亢地痛骂那些军阀士兵是小日子的狗,头一次见到一个身穿长衫之人敢于反抗军阀。

当时他站在人群中,只觉得热血沸腾。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士兵,竟被一首诗骂得灰溜溜地走了。从那时起,他就记住了这个名字——萧河。

白敬业攥着仅剩的几十块大洋,踏上了南下的火车。车厢里挤满了各色人等,有逃难的,有经商的,还有像他这样寻找机会的。很不巧在火车上,他身上钱被人给顺走了大半。

一路颠沛流离到了金陵,他第一次见识到了萧河的恐怖之处,当时他听说萧河要办厂,只以为是小打小闹,直到他听说了萧河在思州建立的工业区。随后就是常见的2分钱一盒的\"奋发牌\"火柴,这火柴比小日子的\"万福牌\"整整便宜一半,量还多三分之一。街边的杂货铺里,老板得意地炫耀:\"这可是思州产的,连小日子的火柴厂都被干趴下了!\"

更让他惊讶的是怕听说思州的产业还不止这种便宜的火柴,现在金陵街上流行的风衣,这是思州服装厂生产的,据说服装厂是他的夫人凯瑟琳的产业。那剪裁利落的长外套,配上立领和腰带,简直帅气得不像话。他在一家二手衣铺花了两个大洋买了一件,穿上后连老板娘都忍不住夸赞:\"这位先生,您穿这风衣可真精神!\"

路过一家沙龙时,他听见几个洋人在热烈讨论:\"这种风衣简直是时尚革命!听说思州那边还有更多新款式...\"

白敬业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7块大洋,咬了咬牙,回想起来了,这一路上受的罪、经历的苦楚、历经的人世间的冷暖,于是毅然决然地花了5块买了去思州的船票。

当汽船驶入西门山港时,白敬业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码头上,数十艘汽船往来穿梭,装卸货物的号子声此起彼伏。远处,高耸的烟囱喷吐着浓烟,厂房鳞次栉比。工人们穿着统一的制服,脚步匆匆,脸上却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朝气。

\"这...这比渝州看起来还繁华啊!\"他喃喃自语。沿着码头往工业区走,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商铺:汤锅店、客栈、钟表行...唯独没有医馆。这个发现让他眼前一亮。

思州府县长办公室内,萧河坐在红木书案后,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自称是白敬业的年轻人。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白敬业略显疲惫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是说...你是百草厅的白敬业?\"萧河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浮现出《大宅门》里那个纨绔子弟的形象。可眼前这人虽然风尘仆仆,眼神却格外清明。而且这个样貌,萧河是不会认错的,这货不是白敬业那小子还是谁!

白敬业挺直腰板,从怀中掏出一枚铜制印章:\"这是百草厅的印信,您可以派人去北平查证。\"

萧河接过印章,仔细端详。印章上\"百草厅\"三个篆字古朴苍劲,边角处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这是当年白景琦在东阿重振家业时留下的印记。

\"白少爷,\"萧河放下印章,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我听说你在北平...名声不太好?\"

白敬业苦笑一声:\"萧先生,这一路南下,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世态炎凉。从北平到金陵,我被人偷过、骗过,也受过不少白眼。但正是这些经历,让我看清了很多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父亲常说,百草厅的根基不在铺面,而在人心。我想在思州开一家分号,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给这里的工人和百姓一个看病抓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