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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纹华攥着电文的手指青筋暴起。三份急报同时在案头摊开:西线三个旅遭袭、第二旅扛不住了请求换防、炮兵三团在增援途中触雷。何敬之站在沙盘前,冷汗浸透呢子军装,推演杆在“西门山”坐标上来回划动:“姐夫,萧河这是要捅穿咱们的腰眼啊!”
“闭嘴!”王纹华将电文揉成团砸向沙盘,惊得参谋们齐齐后退。他扯开风纪扣,盯着沙盘上代表奥托部队的黑色箭头——那支德械先锋团竟像手术刀般精准,专挑防线衔接处下刀。
“让第四旅顶上去,告诉陈大牙,守不住西线就提头来见!”王纹华抓起电话,却听见听筒里传来忙音。通讯参谋颤声汇报:“萧河的部队……把咱们大量电话线给切了,咱们的电话几乎全废了。”
指挥部突然陷入死寂。王纹华望向窗外,夜色中升起的照明弹将西线天空染成诡谲的蓝白色。他忽然笑起来,笑声嘶哑如枭:“好个萧河……传令!全军放弃一线堑壕,退守二线屏城工事。炮兵全数前压,给老子轰出一条火墙!”
瓦尔特上尉踩过焦黑的弹坑,mG42通用机枪的枪管还在冒烟。月光下,第四旅的青色军装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铁丝网上,像被蛛网缠住的飞蛾。先遣团的掷弹兵正在清理残存地堡,炸药包的闷响声中,不断有裹着绷带的俘虏被押出壕沟。
“上尉!东翼树林发现敌炮兵观测哨!”斥候指着千米外的杉木林。望远镜里,隐约可见炮队镜的反光。
瓦尔特冷笑,从腰间抽出信号枪。三发红色信号弹升空的刹那,后方Fh-18阵地传来熟悉的炮弹撞击弹膛的装填声。五秒后,150毫米高爆弹群如死神镰刀掠过夜空,将整片杉木林化作燃烧的火狱。
“告诉少校,西线通道打开了。”瓦尔特踢开脚边半截“王”字军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抬头望向东方的天空,那里已经泛起鱼肚白。“早上的时候,我们就能看见木佬州北方的门户屏城。”
何敬之瘫坐在墙角的椅子上,萧河的部队突破防线突破得太快了!对付他们根本就是降维打击啊!他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是沙盘中已经推进屏城方向不足20公里左右的萧河军。那是整个木佬州最后的屏障了。只要突破屏城,萧河的部队就要潜龙入海了!
何敬之望着沙盘上不断推进的黑色箭头,每每回想起通讯兵汇报的:“萧河的部队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他们的防线。那些穿着迷彩服的士兵,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战场上,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们在和什么人在战斗了。
“姐夫,萧河的部队……太可怕了。”何敬之的声音颤抖着,“他们的装备、战术,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姐夫,我们……真的能赢吗?”何敬之的声音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而王纹华并没有像他的妻弟那般乱了方寸,而是出乎意料地冷静地思考了起来。
良久,王纹华下定了决心,冷冷道:“帮我接湘西蔡巨酋大帅!我要问问他对萧河的西门山工业区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