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你这是……”萧河的这一举动让张牧之有些不解。
“娱乐而已,虽说弱肉强食,但是它给我提供了情绪价值,我也不害它性命了!”
“萧先生这种想法……甚是超前啊!”张牧之这个留洋回来之人也是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
萧河擦了擦手,重新坐回石凳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钓鱼嘛,讲究的是耐心。就像对付黄四郎,急不得。但是鱼可以放生,对付黄四郎这类人,就不像对鲤鱼了……一定要赶尽杀绝。”
他放下茶杯,目光投向远处的化溪河,继续说道:“其实根据我的调查,我三叔家,不过是黄四郎南国黑色地下商业帝国的一环罢了。黄四郎的生意,可不只是烟土。他通过控制各地的黑市、赌场、妓院,至于勾结官府那便是日常操作而已。他编织了一张巨大的黑网,我三叔家,只是这张网里的一根线。”
“您的想法是……”
“杀人——诛心!”
张牧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可是亲眼看见一个何敬之如何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的。
马邦德正被夫人揪着耳朵教训,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萧先生,您可要三思啊!黄四郎背后可是刘香刘都统,那可是南国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咱们……,怕是……”
“马县长……你似乎忘了我……是黔州省的省长!兼督军!他刘香那十几万的手持大烟的兵能比我的Fh-18榴弹炮炮兵旅更厉害?有我的mG42机枪厉害?有我的mp18冲锋枪厉害?刘香?马湘?管他背后是谁,我办的就是他黄四郎。要怪,就怪他惹错人了。”
“那……那您的打算是……”马邦德借机逃脱了夫人的“魔爪”,向萧河拱了拱手。
萧河放下茶杯,目光在张牧之和马邦德之间扫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我的计划很简单,”萧河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牧之继续演县长,马邦德演汤师爷,而我——”他顿了顿,随意说道,“扮作张牧之的护卫队队长。”
马邦德一听,顿时有些不乐意了,搓了搓手,讪笑道:“萧先生,您这安排……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您看,我马邦德好歹也是当过县长的人,经验丰富,要不这次还是让我来演县长?张牧之演护卫队队长,您来当师爷,这不也挺好?”
萧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马邦德,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安排?”
马邦德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就是觉得……这县长嘛,总得有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来演,我这不是怕张牧之演砸了嘛!而且您来演也是挺合适的!”
张牧之闻言,冷哼一声:“老马,你这是瞧不起我?认为我张牧之当不了这个县长?!”
“没……没……”
“好了!老马!咱们就这么定了!别废话了!”
“那……萧先生为什么要这么铤而走险去办这事呢?直接从思州出兵不是更好吗?”
“第一……我还没有准备好统一整个西南地区,第二……便是我此行的真实目的,我要亲自办了他黄四郎。这次去鹅城,不仅仅是为了办他,更是要让他亲眼见证自己家的五代家业,是如何一步步烟消云散的。”
“刘都统上月刚给南方的革命军献了八十万大洋的投名状,现在动他便是打孙老大的脸。但黄四郎...\"萧河指尖碾碎一片茶叶,\"不过是条刘香拴起来的一条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