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听后只觉眼前一黑,踉跄两步,差点栽倒在地,怒吼道:
“胡说八道!”
士兵道:“是从牛渚退下来的士兵带来的消息。此刻就候在帐外。”
刘繇大声道:“把人带进来。”
不多时,两名从牛渚逃回的残兵被带入帐中。二人满身血污,头发凌乱,跪地之时竟连头都不敢抬起。
“牛渚防守森严,兵力充沛,孙策怎么可能攻破?”刘繇咬牙问道。
其中一人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道:“主公...孙策佯攻我军粮仓,张英,樊能两位将军出兵救援...岂料孙策亲率主力趁虚而入,突袭牛渚...”
另一人接道:“我军奋力死战...终究不敌...”二人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刘繇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猛地一拳砸在案桌上,怒吼道:
“孙策才多少兵马?即便中计,怎会败得如此之快?这不是笑话吗?”
士兵哭着回话:“周瑜率自家家兵投奔孙策,又在沿途广招兵马,孙策军如今兵力大涨,已今非昔比...”
“周瑜竟然投奔了孙策?”刘繇自言自语,脸色惨白,整个人似失了魂似的后退几步。
片刻后,刘繇猛地抽出佩剑,怒喝道:
“孙策狗贼欺人太甚!传我命令,大军全速前进,我要与孙策决一死战!”
许劭急忙阻止:“主公且慢!”
刘繇回头怒目而视:“怎么,你怕了?”
许劭小心道:“孙策如今兵锋正盛,又夺了牛渚的粮草和兵器,若今与之死战,胜算不大。”
刘繇面色阴沉:“难道...就放任他不成?”
许劭眼神深邃,缓缓道:“主公难道忘了韩子韬?其使者审配此刻还在曲阿。”
刘繇一愣,沉默片刻。他本不愿让韩韬插手扬州之事,然如今孙策咄咄逼人,若再不阻止,恐怕自己性命不保。
“你说...该如何行事?”刘繇沉声问道。
许劭道:“即刻返回曲阿,拜见审配,请韩子韬出手援助,同时据守曲阿,以待时机。”
刘繇紧锁眉头,迟迟不语,眼神中透出一丝挣扎:
“只怕...赶走了孙策,又迎来了韩子韬这头猛虎。”
许劭拱手劝道:“韩子韬虽如猛虎,但其势力在中原,不足为惧。
而扬州之地,仍由主公掌握。借韩子韬之力以驱孙策,此乃上策。”
刘繇咬了咬牙,最终点头:“传令,大军返回曲阿!”
牛渚战场,一片狼藉,空气中残留着浓烈的血腥气。遍地是折断的兵器,残破的战旗,仿佛诉说着方才激烈的厮杀。
孙策军此刻正在打扫战场,将士们虽然满脸疲惫,却个个神采奕奕,眼神中满是振奋。
这是因为他们刚刚赢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随处可见抱头蹲伏的俘虏,一个个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营帐之中,孙策端坐主位,神情轻松,盔甲尚未解下,眉宇间尽是英气。
周瑜坐在孙策身旁,略低半阶,显示出其在孙策阵营中仅次于孙策的地位。
帐下众文武分列左右,脸上皆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
韩当大声笑道:“这一战真是痛快啊,极大鼓舞了我军士气!”
孙策边听边点头微笑。
朱治接着说:“此战缴获了大量粮草和兵器,足以用来招募兵马,扩充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