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守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开始发黑。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在地面上积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杀了我......”他突然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求求你......杀了我......”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呓语。
乌丸寻轩实在是看腻了他的痛苦不堪,忽然就没了兴致,操控着锁链“咔哒”几声,松开了外守一。
他的身体慢慢蜷缩成一团,像胎儿般颤抖着,嘴里反复念叨着女儿的名字。
泪水在地面上汇成一片小小的湖泊,倒映着他支离破碎的脸。
公文包一直没有放回去,乌丸寻轩随意的整理那几张照片抽了出来,上面有小女孩一个人,也有女孩和他父亲的合照,里面的孩子无一不是笑的极为幸福。
乌丸寻轩说的那一句:
“有里能拥有你这样的父亲,还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啊~”
是乌丸寻轩的真心话
但对外守有里不是
外守有里很开心拥有这个父亲,在她眼里,外守一是最好的父亲。
纸张飘落,过去的幸福散落在鲜血与泪水上,沾满了脏污。
“把人带去治疗一下,别死了就行。”
[困……]
离开时夜幕早已降临。
乌丸寻轩开着车绕了几圈之后,直奔安全屋。
月光如惨白的探照灯,将乌丸寻轩修长的影子钉在安全屋的金属门板上。
他单手解开衬衫纽扣的同时将另一只手指按在指纹锁上,指纹解锁的\"滴\"声在空荡的走廊激起细微回声。
安全屋的感应灯逐一亮起,照亮他嘴角尚未凝固的血迹。
领带被随意丢弃在玄关,真丝面料滑落时如德芙一般极其丝滑。
[好困……]
他踢开脚上的鞋子,赤脚踩过恒温地板,足底传来21c的精准凉意——这个温度能最快冷却沸腾的肾上腺素。
勉强让他保持清醒。
酒柜玻璃映出他扯开衬衫领口的模样,威士忌倒入冰球的声音格外清脆,琥珀色液体在杯中旋转时,他正用清水冲洗着虎口溅到的血珠。
突然的耳鸣让世界静音了两秒。
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审讯室炽白的灯光,
指缝里黏着纸张的碎屑,
衬衫口袋装着那张被捏皱的迪士尼门票。
他对着落地窗举杯,窗外东京的霓虹海倒映在镜片上,将瞳孔染成数据流般的蓝色。
[真的好困……]
仰头饮酒时喉结的滚动,与九十分钟前外守一痉挛的吞咽动作完美重叠。
感觉精神清醒了一点。
酒杯搁在大理石台面发出\"咔\"的轻响。
这个声音让他想起——
手术刀碰到托盘边缘的动静,
子弹退膛时的金属震颤,
以及新的任务报告传输进他电脑的声音。
等等……
好不容易深沉一回的气氛被打断,乌丸寻轩僵硬如同机械一般转着脖子,看向了每的安全屋必备的电子设备——电脑。
上面乌鸦的图极为明显,而且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红眼胖乌鸦。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熬了通宵之后,不可以喝酒,没吃晚饭之前,不可以喝酒……]
后面顺便举例了一大堆喝酒的坏处,往下翻就能看见。
可恶的,令人生厌的,新的任务……
艹
乌丸寻轩像德芙领带一样丝滑的转身就上了楼,进了卧室之后倒头就睡。
睡到一半发现自己身上脏的要死,拖着要死掉的身体像丧尸一样,滚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雾氤氲,蒸腾的热气在镜面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模糊了乌丸寻轩的轮廓。
他站在花洒下,任由滚烫的水流冲刷着紧绷的肌肉,仿佛这样就能洗去一整天努力工作(bushi)带来的疲惫。
水珠顺着他的脊背滑落,沿着精瘦的腰线蜿蜒而下,最终消失在浴室的排水口。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指尖擦过眉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几天前做任务,结果对面不讲武德,不知道在哪里吸引来了mi6,就把这条疤留下来了。
虽然说可以用组织的黑科技将其完全抹除,但是总要报完这个个仇再说。
他闭着眼,任由水流拍打着脸庞,脑海一片空白,他现在已经疲惫到完全不想思考了。
所以放空大脑是一个很好的选项
就是有点困难
恍惚间,思绪飘到了前几天遇到的男人上。
那个男人穿着普通的常服,眼神锐利而冷静,说话时语调平稳,却总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mI6,赤井务武。
一般来说mI6是英吉利秘密情报局(Secret Intelligence Service, SIS)的俗称,全称是 military Intelligence, Section 6(军情六处)。
它是英吉利的主要对外情报机构,类似于阿美丽卡的 cIA(中央情报局)或大毛的 SVR(对外情报局)
而且mI6不负责国内安全,特工通常在国外活动,身份高度保密才对。
他是有多倒霉才恰巧在英吉利,国内遇见他们啊 。
\"啧……\"乌丸低哼一声,关掉花洒,伸手拽过浴巾,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他走出浴室,冷空气瞬间贴上肌肤,让他微微打了个寒颤。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未读消息静静地躺在通知栏。
[孔明]:
明天有空吗?有些事情想当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