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上小轿车已经很不错了,你还不是在嫉妒!”
“滚一边去!我可不眼红!过年就结婚,我家也有小轿车,还配司机!”
许大茂骄傲地扬起头。
哼!一个小主任罢了,月薪才五十块!这辈子也买不起车!
由于激动,伤口又被牵动疼痛,但他依旧眉飞色舞。
“雨儿一个人在家行吗?”
秦淮茹有些担忧。
“放心吧,这孩子机灵得很,有大爷大妈帮忙照应,还有聋老太太。”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
这年代的汽车并不太舒适,久坐还会疲惫。
今年过年,三家一起庆祝——何家、大爷家和聋老太太家。
吃着喜糖,买了一挂鞭炮,听着收音机,闲话家常。
简单而幸福。
原本三大爷家也想掺和进来,可又担心拿的东西太多,最后索性没来。
这也正常,毕竟即便于莉没回来,阎解成依旧坚持着。
记得他在厂里时,总是找于莉,可于莉始终不理睬,用她的话说,是他没意识到错误。
无奈之下,为了让家里和睦,何雨柱值班时偷偷给于莉送了些吃食,后来又因寝室无人值守怕她有危险,便劝她回娘家了。
“下雨了,何雨柱,你还有个妹妹?”
陈秘书问着。
窗外大雪飘落,秦淮茹渐感倦意袭来,依偎在何雨柱怀里沉沉睡去。
“淮茹,该醒醒了。”
等秦淮茹再睁眼,看到的是何雨柱的笑容。
“到家了吗?”
若是坐公交,站点多、车速慢,会耗很久。
然而小轿车本就快捷,再加上那个年代车子稀少,很快便抵达秦淮茹的故乡。
“嘀嘀嘀!”
迷迷糊糊间,秦淮茹听见了喇叭声。
何雨柱已按下喇叭,他们刚穿过热闹的集市,后头跟了不少人。
按照秦淮茹指引的路线,应该到了秦家门口。
“这么快啊,我先收拾行李——”
秦淮茹刚要下车拿东西,却看见几个熟人。
“这不是秦家的三姑娘嘛!”
“听说去城里相亲,嫁得不错,啧啧,连小汽车都会开了?”
“我就说淮茹有前途,长得漂亮,当年她爹还打算让她嫁给个种地的!”
“秦淮茹,这位穿军大衣的,是你男人吧?”
若按虚岁算,何雨柱已满十八岁。
这段时日在工厂的管理经验,让他多了几分沉稳与威严。
彼时农村,十八岁成婚十分寻常,有些人甚至早当爹了。
“三婶!许久不见!”
秦淮茹含笑问候。
“啧啧,愈发标致了,这布料可真讲究,果然比供销社的好!”
陈秘书与司机未下车,此刻的舞台自是属于何雨柱与秦淮茹。
“柱子,这是三婶,旁边的这位是秦京茹,我表妹。”
秦京茹?
眼前的小姑娘身形瘦弱,面色略显憔悴。
何雨柱几乎没认出她,变化实在太大。
乡下出来的人,有几个能像秦淮茹这般水灵?
不耐晒的,几天便黑了。
何况现在粮食紧缺,显得又黑又瘦,或许年纪尚小,还未完全长开。
“你俩名字起得不错。”
何雨柱笑了笑。
“三婶您好,这是我给您的一点小礼——”
“哟!今日眼皮跳个不停,原是有贵客登门!”
一个嗓音洪亮的女人现身,穿花布棉袄,样貌普通。
正是当年的媒婆!
她一出现,便将三婶挤到一边,急步靠近何雨柱和秦淮茹。
“哪儿的话,我只是带淮茹回娘家,这刚到何家,还没回去呢!”
“淮茹家就在附近,我带你们过去!”
媒婆见到满地东西,笑意更深。
她明白秦淮茹日子过得不错,特来娘家探亲,还坐着小轿车!这种加厚军大衣也不是普通人轻易能买到的。
“小陈,你们先走吧,三天后再见!”
“好嘞,领导!”
小陈秘书对何雨柱颇为恭敬。
围观者心中皆感惊讶。
秦淮茹嫁给了什么样的领导?
竟有这样的排场?
一群人在秦家门口吵嚷,不愿离开。
“爹,别太担忧了。
今年虽吃得少,总算尝到了肉味,明年再接着存钱吧。”
秦淮茹的父亲叹息着抽旱烟,旁边的母亲安慰道。
秦家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床和几只柜子外,就只剩水缸、米缸之类的东西。
米缸几乎见底,显得有些萧条。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淮茹嫁去同村的孙家,过年时还能帮衬一下。”
秦父有些后悔。
“可孙胜利只是个庄稼人,以后要是淮茹生了孩子,哪顾得上我们?
还是让她嫁到城里好。”
秦母也叹了口气。
家里有六个孩子,三个已成家去了外地,无法回来。
剩下的三个还在等饭吃。
这种情形在村里不算稀奇。
女人要么怀孕,要么刚生产。
“日子苦,但至少能吃上肉,也算心安。”
夫妻二人正为年后的生活发愁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这是谁回来了?”
“莫非是秦英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