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李副厂长刚入职时还毕恭毕敬,如今却判若两人。
当初那个厨房小工竟掌控了一切。
“李副厂长,你负责宣传,我是厂里一把手,主抓思想工作,理论上你该归我管,可你怎敢如此放肆?”
杨书记勃然大怒。
他名义上是厂里权力核心,虽实际排名第二,但也轮不到李副厂长挑战。
无论资历还是职位,他都胜过李副厂长。
“您讲这些已无意义,如今是新时代,新观念,您的旧思维早已过时,我认为您的思想有问题,就像上次会上您说的话——”
李副厂长开始找碴儿。
早前何雨柱在厂时曾警告过杨书记,李副厂长这小子记了不少东西,正等待机会发难。
然而百密一疏,身为书记的杨书记不可能从不发言。
但这种偶发之事,总不能时时铭记。
于是被李副厂长抓住了把柄。
“我——”
听到李副厂长的话,杨书记内心剧烈波动起来。
他的确说过类似的话,与高层有关。
这既是句抱怨,也是种公开指责。
然而这位领导,如今正在主持大局。
“我看你心术不正!”
见杨书记语塞,李副厂长心中暗喜。
我早说过,你们等着瞧吧。
等着我一个个收拾你们!
“没错,我能为李副厂长作证!”
刘海中立刻站起。
许大茂也一样。
作为李副厂长的追随者,他们绝不错过这次机会。
他们忍了很久。
面对何雨柱时,李副厂长畏缩不已。
许大茂两人更是底气全无。
今日见李副厂长率先发难,他们心中畅快至极。
终于要强势了吗?
“你们想做什么?”
杨书记眉头微蹙。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希望杨书记能明白高层之意,否则领导偏差,下属更无觉悟。
同志们都该警醒,不然有人落后,别怪我不讲情面!”
刘海中已摘下眼镜,神情凶狠。
许多车间主任茫然不解。
不知何事竟与杨书记争执?
何雨柱和生产副厂长都不在场。
难道会出大事?
李副厂长眼中闪过兴奋。
“你们胆大妄为!”
杨书记怒目而视。
能坐此位,岂是易事。
但李副厂长声音更大。
“你才妄为!你不过是书记,且思想不正,像你这样的人,必须被推翻!”
李副厂长环顾四周。
“杨书记的资料,我已递交,上面很快会发文,你们还想与这种人同流合污?”
李副厂长拍案而起,拿出几张报纸。
“刘海中,念念这些!”
刘海中戴着眼镜。
这是出风头的好时机。
不过让他来读文件?
“杨书记之前提到过上次的事情。”
听到刘海中结结巴巴的话语,李副厂长顿时感到脸上无光。
“许主任,您来读吧,我的眼睛可能看不清楚。”
许大茂接过文件,大声朗读起来,脸上满是骄傲与自豪。
这一刻终于来了!
然而杨书记的脸色却变得苍白。
“什么?
您要把整个钢铁行业的管理权交给何雨柱?”
会议室里坐着三百多人。
还有不少人因距离太远未能到场。
大领导神色严肃,对这个问题未作回应。
何雨柱确实推动了钢铁行业的发展。
但这项权力过于巨大。
甚至能直接任命各地厂长。
若真赋予他如此权力,那些与他关系不佳的厂长恐怕会感到不安。
“大领导,何厂长固然出色,但他年纪尚轻,不到三十岁,这样的权力有些过大,也不符合相关规定。”
规定?
现在哪还有什么规定。
大领导心中苦涩。
“何雨柱与机械局的副局长、冶金部的总工程师共事,足以胜任这一职位。”
大领导语气平静。
正是由于某些人的存在,昨日的会议未能顺利进行。
这些人可能是想挑拨离间,破坏此次会议。
何雨柱沉默不语,端坐于会议室中,似乎此事与己无关。
“而且这只是暂时代理,并非正式接任,所以请大家不必担心。”
大领导冷笑一声。
“大领导,您这么说有些过了,我只是个厂长,将来轮到谁都不可能轮到我,我只是觉得何雨柱太年轻了。”
何雨柱抬头一看。
曾经托人找他帮忙,希望让自己的亲戚通过秦京茹培训基地的严格考核。
但被他拒绝了。
从那以后,那人见到他就很少开口。
今日也是第一个提出质疑的。
“怎么,**,你说自己不行,那刚才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从不容许他人议论纷纷。
“何厂长,请您注意个人素养!”
对方虽曾服役,性子却暴躁得很。
本欲率先出手,但思及何雨柱的能耐,终究按捺下来。
军中不少人知晓他的实力。
力压熊国百万精兵!
更有熊国颁发的荣誉勋章。
这样的人物,谁敢招惹?
“何厂长,莫要动怒,我们只是有些分歧,弄清原委就好。”
有人已显怯意。
事实上,许多人早视何雨柱为接班人选。
却未料到,会这般迅速!
“行了,开始投票表决吧。”
大领导略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