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厂里的时候,也嘱咐你要保护好柱子。
要是他遇到危险,你们得一起面对。”
“您放心,虽然我身上带着枪,但比起何厂长,还差得远呢。
能对付柱子的人,还没出世呢。”
李胜利想起自己曾经的对手,据说那人连三招都没撑过何雨柱。
自己根本不是何雨柱的对手,也由衷佩服他的能力。
“对了,胜利,你媳妇命苦,没享过福。
不过你的生活还得继续。
你觉得你和柱子妹妹怎么样?”
李胜利听后有些腼腆地低下头。
他虽是军人,性格却直爽。
“嗯,是有那么点意思,但她可是个黄花闺女,我是二婚,而且还是何厂长的妹妹,总觉得高攀不上。”
“只要你们彼此有意就好,其他的事交给我。”
聋老太太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真的没有跟任何人勾结,也没别的企图,只是单纯贪心。”
刘海中前一秒还在打鼾,下一秒就被叫醒回答问题。
审讯需要些技巧,他年岁已高,难免撑不住。
无论问多少次,他始终如一,审讯员也意识到再问下去也无意义。
“那么在轧钢厂时,是否有人暗中相助?”
刘海东轻点头,他知道唯一的指望是李副厂长。
即便明白自己难复原职,甚至可能失业,仍抱着一丝希望,毕竟他是李副厂长面前的红人。
他唯一的心愿是别牵连李副厂长,至于两个儿子,他连想都不愿多想,因为他们要么被抓,要么已投降。
当初谋划时,刘海东曾犹豫要不要找儿子,但身边无人可信,且他也想修补父子关系。
如今事业尽毁,过往的污点令他痛心疾首。
事情本已平息,副厂长为自保帮过他,可他气愤的是两个儿子竟跑去警局。
李副厂长默默注视警察带走刘海东,对此公开事件无能为力,但他以目光警示:自己尚在时至少能照应,若出卖自己,他将彻底绝望。
刘海东领会了此意,既成俎上鱼肉,无力挣扎。
“别的不归我们管,但这**罪责逃不脱!”
派出所的人审视刘海东的眼神带着几分嘲弄。
“老刘啊,这些年虽非官员,却一直领着团队,怎会在紧要关头糊涂?”
有人冷笑道。
“权力让人膨胀,一时糊涂罢了。
所有罪责我担着,与孩子们无关。”
刘海东长叹一声。
他并非高尚,走到这步田地,索性认命。
“好吧,如果你觉得自己没问题,就在这里签个字吧。”
警察们强忍笑意。
“请问,这种事通常会判多少年?”
刘海中已届退休年龄,再过几年便该退了。
但他内心认为,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在监狱里度过。
“这个很难说,我们依法办案,要看具体金额。”
领头的警察终于忍不住笑了。
刘海中更是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李副厂长通融了?
可不对啊,李副厂长如今对自己心存芥蒂,知道得太多,说不定早翻脸了。
之前也没帮过忙。
“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
听到这话,刘海中愈发困惑。
“警官同志,我家老刘只是糊涂一时,不是惯犯,还在犹豫要不要交公呢!其实我们觉得这不算偷窃——”
二大妈抹着眼泪。
她独自前来,两个儿子不知去向。
“够了,大妈!别为难我们了。
没人打他,没人骂他,给他单间住,没和重犯关一起。”
门口的警察无奈道。
但夫妻感情尚好。
这些天已来过多次。
每次都恳求帮忙。
可惜无济于事。
没人能因求情而获释。
否则早就人满为患了。
“就不能放他出来吗?”
二大妈又问。
“没几天就出来了!您耐心等一下吧。”
几天?
二大妈本能地想哭,但意识到后僵在那里。
刚才没听错吧?
“几是几年?”
“唉,本是违纪的事,但我还是如实告诉你吧,不然你会影响我们工作。”
“情况就是这样,这事虽说是偷窃,确实被抓住了,您家两个儿子也可以作证。
不过这笔金额……你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些什么吗?”
二大妈下意识地摇头。
要是承认知道的话,说不定自己早就被抓进去了。
她是来救人的,可不是自首来的。
“里面有一些镯子、翡翠,还有一些珠宝,甚至还有金条。”
起初二大妈看到时有多惊喜,现在就有多害怕。
因为数量越多,他的罪责就越重。
“加起来总价值不到50块钱。”
什么?
二大妈又一次愣住。
“其实呢,要不是刘光福和刘光天作证,我们根本抓不到刘海中,因为单凭这50块,还不足以构成刑事处罚。”
怎么可能只值五十块?
一定是警察搞错了!
“是真的吗?”
警察苦笑着点头。
那些东西全都是假的!
这么说来,根本就没有事?
里面的那些全是假货,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