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阎埠贵一直跟刘海中较劲,此刻虽觉痛快,却也有些同情。
“这么大年纪了,还被儿子训斥,让我想起自家老大阎解成。
他成了流浪汉后,对我越发无礼,当年教他的规矩全忘了,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迟早出事。”
两人同样是教育失败的例子。
三大爷摇摇头回屋,没注意到旁边的棒梗看得入神。
棒梗与许大茂决裂后,生活虽拮据,但邻里总会帮忙。
他不至于挨饿,又因特殊情况有了份工作。
他对这份工作不上心,却不知何时跟阎解成混到一起。
两人年纪悬殊,却相处融洽,或许志趣相投或有共同敌人。
棒梗已两三天没回家,刚回来就目睹了这一幕。
若许大茂落到自己手里,结局不会比刘海忠好。
棒梗瞥向许大茂的屋子,心中涌起恨意。
他本讨厌何雨柱,但在许大茂和贾张氏的影响下改变了看法。
这些年心智渐长,虽曾对何明浩和何映雪的生活心生些许羡慕,但因接触甚少,这份情绪已渐渐淡去。
那日小**带头辱骂自己母亲时,他曾怒不可遏,那一刻他明白,尽管内心并不深感悲伤,但母亲的离去始终在他心底留下一道裂痕。
当看到刘光天、刘光福兄弟对父亲训话时,何棒梗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爸,教导儿子竟然反过来训老子,这画面实在有些滑稽。”
何明昊拉上窗帘,屋内光线暗了下来。
时间已近黄昏,二大爷嘴唇干裂出血,却无人理会。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今日你是受害者,明日也可能成为加害者。”
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孩子年纪虽小,个头却很高,想必是经常食用灵气牧场食材,超越了遗传基因的限制。
“咱们只需管好自身就行,瞧那边的大爷如今话都不多说了,这风头确实厉害,不知京茹那边情况如何。”
在这个世界里,秦淮茹与秦京茹关系密切,尤其秦京茹至今未婚,这里宛如她的第二个家,她每隔几天便会来访一次。
而秦京茹正于南方出差,作为培训基地主任,她屡获先进工作者称号,业内声名远扬。
“暂留此地也好,毕竟我们是首都,凡事都得谨慎对待。”
“关于刘海中的问题,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切勿以为身为干部便能为所欲为,打着完成任务的幌子行窃,这是极不光彩的行为。
现决定撤销刘海中所有职务,令其在厂内与老杨一同负责清扫工作。”
李副厂长神情凝重。
“下面请何雨柱厂长发言。”
热烈的掌声随即响起,与李副厂长发言时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这不仅是两人风格的差异,更是能力的体现。
李副厂长讲话总是围绕批评和指责,而何雨柱则专注于福利与激励。
何雨柱的魅力毋庸置疑,他的话语总能赢得人心。
“好了,我们进入正题。”
他说。
李副厂长低声嘟囔几句,似乎对之前的内容有所不满。
他向许大茂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刻领会,继续记录何雨柱的言行,一旦触及敏感事项便立即上报。
尽管上级文件已下发,需认真学习,但生产任务仍不可耽搁。
技术员必须按时参加培训,任何停工行为都不被允许。
若存在政策冲突,可考虑转移至其他工厂。
何雨柱坚持这一管理模式,确保生产不断线。
车间主任们对此表示赞同,他们厌倦了李副厂长冗长复杂的表述。
“无论你在外头的地位如何,在厂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干得多拿得多,这是我们的基本原则。
若有不公,请直接找我。”
掌声再度响起,何雨柱简洁有力的语言令人信服。
而李副厂长则显得拖沓,他的发言缺乏实际意义。
“何厂长,有事找您。”
李胜利在下班前进入办公室。
“胜利啊,先坐,我看完这份文件。”
何雨柱眼皮未抬,挥手示意。
桌上堆满文件,他如今负责领导的工作,每日事务繁杂。
时值多事之秋,各分厂厂长常问询政策方向。
何雨柱态度强硬,但交通不便,信息传递远不如往昔便捷,许多情况到达他这儿时已延误。
为此,他早有指示,部分工厂可自行决断,即便如此,每日仍有大量文件待阅。
李胜利默默等候,未落座。
“胜利,文件我看完了,有什么事直说。”
何雨柱心中闪过一丝疑虑,这小子莫非是来提亲?
妹妹确实晚婚,工作又忙,若嫁普通人,恐遭非议。
然而此念稍纵即逝。
“是关于农民伯伯的事。”
何雨柱霍然起身。
“他出什么事了吗?”
农民伯伯是除领导外,何雨柱最关心的两人之一。
他们忘年之交,历经风雨,伯伯更是助其蜕变的关键人物。
何雨柱视他如父,虽年龄悬殊。
“他身体欠佳,警卫说因受限无法前来找你。
今日偶遇旧友,托他捎话。”
听罢,何雨柱攥紧双拳:“我立刻去看他。”
“何厂长,请冷静,局势不容乐观。”
何雨柱头也不回,驱车直奔农民伯伯家。
“站住,哪里去?”
“**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