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静如水,火云岭下的炼火军大营仍灯火通明。
大战初胜,军心振奋,但张无尘却并未沉浸于胜利的欢愉中。他独自站在后山崖顶,望着山下闪烁的篝火,神色平静,似在等待什么。
“你终于,还是来了。”
他忽然轻声开口,仿佛早已察觉到来者的气息。
下一瞬,一道黑色流光破空而来,带着森冷幽焰,一名身着墨袍的女子出现在夜空之中,冷艳的脸庞仿佛凝结了寒霜,眸中闪烁着熟悉而陌生的光芒。
“幽凰。”张无尘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女子缓缓落下,步履轻盈却不显柔弱,她站在张无尘身前,冷眸直视他的眼睛:“张无尘,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更快。”
“你没死?”张无尘低声。
幽凰嘴角轻勾,眼中却无一丝笑意:“你以为魔魂之战后,我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我曾以为是。”张无尘坦然,“你身陨时,魔火逆焚,连残魂都未留下。”
幽凰轻轻抬手,一缕黑色的灵火在她指尖跳跃,那正是魔凰之炎,焚心夺魄,却未将她吞噬:“你当年留在我体内的一缕丹魂火种,救了我一命。我沉寂百年,借丹火重铸灵魂,以幽凰真体重生。”
张无尘目光微凝,沉默片刻,道:“你来,是为了——”
“归队。”幽凰打断他,“我来,不是为了向你叙旧,而是为了归于你的麾下,助你踏天。”
“你不再是魔族圣女了?”
“魔族已亡,我只为自己而活。”她缓缓踏前一步,声音低沉,“我曾在魔狱中思索百年,你始终未曾放弃炼丹,我……也终于明白,丹之道不止救人,也可掌控众生。”
“我想看看,你走的这条路,能不能真正改变命运。”
张无尘盯着她许久,忽然轻笑:“归队可以,但我炼火军不收魔族余孽。”
幽凰眼神微冷,正欲开口,张无尘却取出一枚赤色令牌抛给她:“你若能融合这枚‘炼火印’,我便认可你身份。”
她接过令牌,指尖灵焰灼烧,炼火印中封有张无尘亲炼的火纹灵阵,若有一丝异心,必遭反噬。
幽凰神情不变,当场坐下,将令牌贴于额前,一股灼热的丹火之力顿时在她体内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