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怎么不死外面!”
乔父抄起凳子砸过去,乔屿侧身一躲,凳子瞬间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呦,挺热闹啊!”
赵承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进了屋。
“你谁啊?”
“哎呦,承哥!”
乔父一脸懵逼的时候,乔德已经谄媚的迎了上去,身子微低,讨好的笑着:
“承哥有事吱一声我过去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弟弟我最近手头紧……嘿嘿,承哥在宽限几天?”
赵承从怀里掏出一包烟,乔德赶紧掏出火柴,还不等他献殷勤,就见赵承将烟伸到了乔屿跟前。
刚伸过去又缩了回来。
熟稔的说了一句:
“忘了,你不能抽。”
前两天乔屿有些感冒,嗓子不舒服桑童已经禁止他抽烟。
谁勾搭他抽烟就是找死。
“你怎么来了?他欠你钱?”
乔屿看了看乔德又看了看赵承,在他的印象里赵承还是裤兜里叮当响主儿,还有钱借给别人?
“刺啦!”
赵承甩了甩点燃的火柴,吞云吐雾间一脸的骄傲。
“具体不能说,但是跟着童姐真是我做过最牛逼的决定。”
东街黑市关门大吉,在桑童的旨意下已经改成了地下赌场。
在这个年代穷人是真的多,但是有钱人也不少。
尤其是那嗜赌如命的赌徒。
西街黑市,东街赌场,这长河镇的钱九成都进了桑童的兜里。
当然这里面一部分都‘上交’了。
“承哥你和我弟认识?”
乔德眼神提溜转,满脑子都是小心思。
“真想不到你这野鸡窝里还真飞出个凤凰。”
乔父一家颜值不尽人意,唯独乔屿俊美天成,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呵呵。”
乔德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从小别人都夸乔屿长得好看,自己永远都是做陪衬的那个。
“走吧,懒得跟他们废话!”
乔屿率先出门,房门甩的砰砰响。
赵承嘴里叼着烟,歪着脖子瞥了一眼乔家众人。
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把这事告诉童姐,能不能混点好东西。’
双手插兜向外走,路过乔德时给了他一脚:
“后天之前我要见到钱,知道吗?”
“是是是。”
赵承出了门就看到乔屿神色黯然的靠着墙,微微低头碎发遮住眉眼,光影斑驳将人衬托的如梦似幻。
矮小的土墙都变得高贵起来。
赵承吧唧吧唧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脸要是长在自己身上,那女人不得前仆后继的掉进老子怀里,想想都要爽死了。”
“磨磨唧唧的干毛?还走不走了?”
乔屿微微侧头,眉目张扬下眼底是一抹黯然。
“走了走了。”
赵承和乔屿并肩向东街走去,一路无话。
乔屿已经许久没有来东街了,进了里面才发现已经模样大变。
一张张桌子上扑克牌被甩的‘啪啪’响,周围人双眼通红早已经上头了,四周随处可见彪形大汉,就为了防止别人闹事。
叫骂声夹杂着刺鼻的烟草味,显得整个房间嘈杂的很。
赵承一把揽住乔屿肩膀:
“童姐在后院呢,走吧。”
从人群中穿过,站着的大汉无一不对赵承点头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