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晚上....她真的在现场。

她看到了什么？

月色朦胧,让桑童的神色笼罩的明明灭灭,让人不可窥探分毫。

“那种情况下除了装昏,我还能怎么办？”

见桑童承认,赵翠花一时间方寸大乱。

“我我我没害你啊,都是李大程干的,我想救你的但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啊,只能自己跑了,赵婶跟你赔不是了。”

夜色下赵翠花,神色激动。

“我在装昏的时候听到李大程和一个女人突然爆发争吵,不一会儿就打起来了,我躲在草丛里一动不敢动。”

“只听见‘扑通’一声,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一会儿我爬起来时,李大程已经没了踪影,结果没过多久,就在河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桑童薄唇开开合合,本来平和的语气突然变得锋利：

“那晚的女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李大程？”

那眼神直击人心灵,赵翠花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真的不是我！那天晚上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当时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死了,李大程说留下来处理,我就跑了,真的不是我!”

桑童却一点都不信：

“你说的好听,那晚虽然我没有见到跟他吵架的女人是谁,但是身影不矮,说话也是底气十足,紧接着就是落水的声音,凶手不是你是谁？”

赵翠花刚要张嘴辩驳,又被桑童堵住了嘴：

“或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女人不是你？”

“我！”

本就是在河边偷情,谁还会留下证据？

再说了那晚的事太突然了,俩人事还没办完就被桑童打断了,当时桑童被李大程推到石头上昏过去了。

她只顾得上害怕逃离那里,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证据,她没有。

一个身材不矮,说话底气十足的女人村里多的是。

“和李大程有一腿的女人多了去了,说不定就是谁刚好撞见起了冲突,真的不是我,我感觉村东的李桂芝和吴美香,东子他娘胡海春,村尾的李来香都有可能,这几个人平时脾气也是最爆的！！！一定是她们中的一个！！”

赵翠花为了洗脱嫌疑,将平日里和李大程有关系的女人统统说了一遍。

李大程死的一点都不冤,村里的小媳妇哪个没被他骚扰过？

威逼利诱,你敢不从明年一年的工分总有合情合理的理由给你扣光。

没了工分一家老小都得饿死。

桑童静静看着赵翠花胡乱的攀咬别人,她清楚的知道赵翠花嘴里的‘凶手’一个都不对。

因为真凶正站在她面前。

“你说不是你,那你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影或者听到什么动静？”

桑童继续把对方往歪路上带。

对方也是识趣,桑童往那边带她就往那边走。

“还别说,好像真的有人往那边去了,身影挺胖的,只是天太黑了,我没看清。”

桑童听后好似真的相信了赵翠花说的：

“既然大家都认为李大程是失足掉水淹死的,那就暂时不要声张,不然半夜被灭口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是是是,我哪有那个胆子宣扬出去。”

二人摸着夜色回了村里,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分别之际,桑童喊住了对方：

“赵婶,我能救得了你一次可救不了你第二次,再说了这样的营生始终见不得人,我倒是有一个生财的路子,有兴趣你可以过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