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婆希冀的眼神让老金头下意识的躲闪,程婆眼里的希冀一点点熄灭。
“还是没有小溪的消息吗........”
“他肯定是躲在哪里了,这小子做了这样的事肯定是害怕回来。”
老金头紧抿着唇,皱起眉头。
程婆叹了口气,显然也是认同老金头的话。
“这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是我平时管教不严。”
老金头把药端过来,喂给老婆子喝下去。
平日里神采奕奕的老头儿现在也变得憔悴:
“怎么能是你的错,你为他做的还不够多吗?甚至为了他一再拖延乔屿的治疗,我知道你的良心饱受折磨。”
一边是医德,一边是自己养大的孙子。
为了金溪的安全,她只能拖延乔屿的病情,换取桑童对金溪的手下留情。
“哒哒哒”
门口传来脚步,桑童跨步而来。
“程婆的病可好些了?”
“小姐。”
程婆想起身迎客却被桑童按住了。
“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这么客气。”
程婆连连点头,因为心虚眼神根本不敢跟桑童对上。
敏感的桑童自然有所察觉,表面却不动声色。
“快坐快坐。”
老金头殷勤的搬来椅子。
殷切的问道:“可是找到小溪了?”
桑童摇摇头。
老金头和程婆一瞬间犹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我今天过来是想了解一下阿屿的病情,为什么最近他的病情没有一点好转?可是碰到了什么困难?”
桑童大刀金马的坐在椅子上,平静的目光扫视着二人。
程婆回道:“没有,是化解脑部的淤血需要时间,不能一蹴而就,前期自然快些,后面慢一点也是正常的。”
回答的天衣无缝,再加上桑童本就不懂医术。
还不是任由对方怎么说。
桑童点点头,眼眸流转间已经闪过无数思绪:
“莫同志的母亲生病了想请程婆过去看看。”
“可以的,您安排时间就好。”
因为愧疚,程婆甚至连个犹豫都没有。
那可是她最讨厌的警察.......
桑童神色微变,双腿交叠,身子后靠,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得凌厉:
“他可是你最讨厌的警察,也没有关系吗?”
此话一出,程婆才知道自己刚刚居然出了这么大的漏洞。
“老身只是想为小溪将功补过罢了。”
程婆态度诚恳,借口也是天衣无缝。
“那可能需要让你们失望了,金溪犯的错不是你能补救的。”
桑童却一点颜面都没有给她留。
“出来混的最讲究的是一个义字,三丫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现在却被金溪害死,这笔账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了结的。”
一旁的老金头猛地抬起头,语气激动的说道:
“空口白牙怎么就认准了是小溪干的,桑小姐不给小溪活路,难道就没有考虑过乔屿的命吗?他还需要我家老婆子,除了老婆子谁都不可能救的了他。”
程婆无力的闭上眼睛。
老头子中了桑童的激将法。
对方故意言语激怒就是为了逼自己露出马脚。
如今对方怎么可能还不知道乔屿被自己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