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没人知道吗?
只是下意识的都认为金溪做错了事,对他的感观就已经先入为主。
其他的细枝末节,自然就忽略了。
人心中的成见是座无法翻越的大山。
也正是金溪做过种种坏事,才会让人不去了解直接盖棺定论。
可笑吗?
生活中这样的事何其多?
桑童揉了揉乔屿的耳垂,少年要躲,又被揪了回来,手下动作不停。
话却是甩给众人: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有意见的……尽管来找我。”
态度强硬,不讲道理不论正义。
谁敢去?
桑童已经开了口,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服也好不服也罢,都只能咽进自己肚子里。
而桑童要的就是他们的不服。
只有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才会做事冲动露出马脚。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胖子眼珠子滴溜转,拍着自己大肚子打着圆场:
“无凭无据只靠谣言确实无法定罪,而且今天是屿哥的好日子,不说那糟心事,赶紧开席吃饭吧!”
程婆和老金头将金溪扶起来,两位老人顶着周围似有似无的视线默不作声,微微垂下头。
心中感激桑童的庇佑之恩。
对方果真言而有信,真的保下了小溪。
街角处一个男人探头探脑的看着这边动静,等事情落幕后才转身跑了。
一路狂奔到南昌大街。
穿过大街走过小巷,男人极其熟悉的左拐右绕就来到了一座三层小楼前,小楼占地不大,却处处精致。
尤其是院子前一大片的水仙花,白色六角花瓣点缀着嫩黄的花蕊。
纯洁无瑕,似天上白云落入人间不染尘埃。
“哗啦啦——”
水壶倾斜,水珠打湿了花瓣。
顺着水壶向上看去,羸弱的手指衬得关节格外明显。
苍白的皮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白爷,人已经送回去了。”
男人恭敬的站在花圃外,轻声道:
“桑童并没有和手底下人说蔷薇就是三丫,以至于他们还都以为金溪是杀人凶手,只不过桑童把人保下了。”
男人的对面是一身长袍的白蔺鹤。
洁白的衣袍绣着大片白鹤暗纹,若隐若现间将人衬得更加高雅。
男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其实已经三十九岁。
“咚。”
将水壶放到一边的小台上,拿起旁边的白帕子漫不经心的擦着手。
“继续盯着,尽量不要和她起冲突。”
白蔺鹤言语间明显是极其看重桑童。
手下人就有些不理解了:
“白爷,她一个刚成年的乡下丫头值得您的关注吗?她也配?”
白蔺鹤淡淡的瞥了一眼男人,对方瞬间吓得低下头,不敢多言。
两息后,才传来白蔺鹤的声音:
“一个乡下丫头能把蔷薇耍的团团转?能攀上萧敬河的高枝?”
桑童.......
他倒是真的想见见这个女孩儿。
男人不敢再在桑童的事情上多说什么,带着转移话题的嫌疑问道:
“白爷,那蔷薇那边咱们还捞她吗?”
这次不是小打小闹,蔷薇一行人已经引起了上方高度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