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情况不对,乔德竟然真的转身就跑,连自己亲爸都不要了。
“哎呦!”
被人一脚踹在背上,拽着头发硬生生拖下去,乔德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能只信乔屿一个人的话,我们没有亏待他!”
在他眼里,只要乔屿没死没残就是他们的功劳,对于那些虐待只字不提。
白蔺鹤专注的看着乔屿:
“我不在意真相是什么,只要阿屿说,我就信,孩子……我亏欠你太多……”
一方大佬,甚至此刻有些卑微。
挺拔的脊背也微微弯曲。
“别这么叫我!”
阿屿是童姐的专属,他讨厌其他人这么喊他,无比讨厌!
乔屿深吸两口气,咽下汹涌的怒火,身子一歪,倚着自行车说道: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欠我什么,甚至我很感谢你让我知道,我和这群人渣没有血缘关系,以后我一定饭前祷告饭后烧香的感谢你!告辞!”
调转车把就要溜走,围堵的人却上前一步,缩小包围圈。
白蔺鹤笑了笑:
“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不用怕,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你要的我可以给你,不,十倍百倍的给你!”
乔屿背对着白蔺鹤,微微侧头。
眼神狠厉,眼尾发红。
“那……我要乔福生一家生不如死。”
攥紧车把的手背不断收紧,上面青筋直冒,打他有记忆起,就是吃苦受罪的活着。
年纪小根本反抗不了。
刚会走的年纪就要干活,一次头朝下栽倒在柴火垛里,他哭了一晚上愣是没有人管他。
烧红的铁签子气不顺就往他身上招呼。
能活这么大,有时真觉得自己命硬。
他时常在想……
既然这么看不惯他,为什么要生他!怎么当初不直接掐死他一了百了!
原来……
他根本就不是这家的孩子。
那他受的罪算什么?
算他活该吗?
金溪意外的看着乔屿,对方平日嘴贫,大大咧咧的还带着点吊儿郎当。
但所有人都知道,乔屿心肠最好。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模样。
一定受到了很大委屈……
白蔺鹤还是那样儒雅的样子,甚至嘴角慈爱的笑容都没有改变一分一毫。
对着手下轻摆两下。
“啊!”
一声惨叫,乔福生的腿硬生生被砸断了,四十多岁的男人疼的直打滚。
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白蔺鹤微微侧头看着乔屿:
“够吗?或者直接砍断他的手脚,割了他的舌头,才会让你更满意?”
对方表情淡定的好像在讨论盆栽如何修剪,会更加好看一样。
乔屿眨眨眼:
“我这人打小就见不得血腥,不如你把人带回去处理好再来找我。”
白蔺鹤一愣,随即笑了笑:
“小屿,你不乖。”
对方那打发自己的小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莫名的他好像看到了水仙的影子。
一样的古灵精怪,一样有着小聪明。
“哒哒哒”
一个男人穿过人群,来到白蔺鹤身边。
“白爷,陈侯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金溪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看向那个男人,从仓库逃出来后,他被人抓走关起来时。
他听到过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