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大街江远善手底下的赌场红灯区一切见不得光的地盘,全被警察一锅端。
对方来势汹汹,且目标明确。
一看就是有人背后捅刀。
“砰!”
吴江被江远善一脚踹飞。
两帮势力大乱斗就像是两锅粥掺和在一起,钢管铁棍撞击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格外清晰。
男人捂着胸口,怒不可遏的喊着:
“我都跟你说了,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我怎么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天杀的江远善竟然把给警察告密的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根本就不是他干的。
江远善一把拽住吴江领口:
“勾机吧不是你?蔷薇那个婊子在你身后捅捅咕咕的当老子瞎吗?当初害老子没成功,这次踏马的真是装都不装了!”
一张信,糊在吴江脸上。
这是一封举报信。
上面清晰写了各个大街黑色产业分布地点,具体经营的行当。
个个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
八大街里只有白蔺鹤和吴江的势力被涂黑,也让对方在这场扫黑除恶中躲过一劫。
吴江心头一震:
“这是谁写的?肯定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这事一定是桑童干的!绝对是她!”
这份举报信,直接将白蔺鹤和吴江推上了风口浪尖。
成为了全盛阳市黑暗势力的公敌。
这么阴损的招儿绝对是桑童干的!!
江远善冷冷说道:
“花婶这人你不陌生吧?”
“怎么可能!”
花婶之前是蔷薇手下,二人一起做拐卖人口的营生,甚至蔷薇利用花婶胁迫老头为她做事。
陪魏坤一同入狱,探听‘白粉’的进货渠道,却不曾想为桑童做了嫁衣。
她,怎么会写举报信?
江远善恶狠狠的说道:
“这封信字儿都变淡褪色了,看来是早写好了,就等着给我们一刀,先前做局不成,现在干脆直接上举报信,既然蔷薇做这么绝,那谁她妈都别想好过!”
这封信字迹都变淡,证明确实有段时间了,而被涂抹的痕迹却是新的。
吴江不服:“把花婶弄来当面对质!”
“弄你妈啊!那老娘们早就三个月前就死在臭山沟里了,你们把尾巴都扫干净了,现在跟老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所有矛头统统指向蔷薇。
吴江百口莫辩。
多年经营毁于一旦,江远善联合其他大街残留势力对吴江和白蔺鹤疯狂反扑。
那不要命的样子,谁也招架不住。
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打群架,大白天市民都不敢出门,人人自危。
桑塔纳里白蔺鹤眉头紧锁,车辆行驶的方向赫然就是蒋忠的家。
前面的管家大气都不敢喘。
‘滋滋滋——’
大街上的广播喇叭突然传来电流声。
‘哈哈哈’
熟悉的笑声在广播里传来,‘嘎吱’一声,汽车急刹在原地。
‘在这盛阳市我就是天,我要你死你就死,我要你活你才能活,地上是普通白面又怎么样?我说它是违禁品它就只能是违禁品。’
‘我说你们是犯罪分子你们就只能是犯罪分子,从始至终不是你们干了什么,而是我认为你们干了什么,在这里是黑是白我说了算。’
蒋忠嚣张至极的声音通过广播在整个盛阳市上空回荡,并且循环播放。
一瞬间,鸦雀无声。
‘咚!’
白蔺鹤双眼紧闭,泄了气似的倒在车座上,带着大势已去的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