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位年轻公子面带微笑,语气略带轻松地问道:“王大人,不知近日朝中可有何新鲜趣事呀?”
司徒王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唉,嗨!二王子啊,这朝中之事可谓是变幻莫测啊。就在前些时日,御史中丞温则竟然借着生病之名,向圣上请求辞官还乡呐。”
年轻公子听闻此言,微微眯起双眼,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哦?那依王大人之见,对此事又当如何看待呢?”
司徒王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道:“哼!温则此人,空有一腔热血,满心尽是那些腐朽不堪的儒门思想。像他这样的人,若继续留在御史之位上,于我们而言不仅毫无益处可言,反倒极有可能扰乱我们精心筹谋的诸多计划。”
青年公子闻得此言,其眼眸之中忽地掠过一抹稍纵即逝、难以觉察的光芒。他刚刚张开嘴巴,正欲开口言语一番,孰料就在这时,司徒王竟毫无征兆地抬起手来,硬生生地截断了他尚未出口的话语。
紧接着,但听得司徒王冷哼一声,而后缓声言道:“哼!在下对于二王子您心中所思所想可谓了如指掌。然而此时此刻,绝对并非我等贸然出手的绝佳时机呀。想那圣上并未应承下温则所提出的辞官归隐之请求,不仅如此,于早朝之际,圣上甚至对温则百般抚慰,言辞恳切,尽显关怀之意呢。”
听闻至此,那位二王子不禁面露疑惑之色,急切地追问道:“那依本王之见,实在是令人费解。温则与皇兄向来都是坚决反对圣上重用阴阳家,并执意寻求那所谓长生之法门的,怎会出现如今这般局面?”
只见王登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着回应道:“圣上此举无疑是在警示我等,切莫以为他已然神志不清,实则他依然头脑清明,心如明镜。倘若圣上果真同意了温则告老还乡之事,那我等反倒需加倍谨慎行事才是。”
“这又是为何?”二王子满脸狐疑,眉头紧蹙,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其中缘由。
面对二王子急切的追问,王登只是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深邃而悠长,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他的眼神如同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心思。
紧接着,只见他动作轻柔且谨慎地伸出右手,稳稳地握住茶壶把手,小心翼翼地倾斜壶身,让清澈的茶水如涓涓细流般流入每一只精致的茶杯之中。随后,紧紧地闭住嘴巴,不再吐露半个字。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这倒茶的举动比回答二王子的问题还要重要许多。
就在这静谧得有些诡异的氛围中,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朴素下人服饰的仆役正迈着小步缓缓走来。他走到二王子和王登面前后,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二王子行了一礼,然后抬起头来,用略带迟疑的目光快速扫了一眼二王子,接着又把视线转向王登,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二王子见状,眉头微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王大人乃是本王子的亲信,你无需顾虑太多,有何事尽管直说便是!”
听到这话,那仆役像是得到了赦令一般,赶忙再次躬身行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回禀王子殿下,刚才有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从京都东门疾驰而来,送来一份紧急文件。据小人多方打听得知,这份文件乃是百里加急传送过来的,而且其中所涉及之事似乎与王将军有所关联。”
“哦?王将军?究竟是哪位王将军啊?”二王子追问道。
仆役连忙答道:“回王子殿下,是王随,那位威名赫赫的王大将军。听说他们已经找到了太源真人的行踪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