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喧嚣声和马匹的嘶鸣声在陇关城下此起彼伏、绵延不绝,仿佛永远不会停歇一般。那漫天飞舞的旗帜,犹如狂风中的落叶,凌乱却又充满了杀伐之气。陇关城上城下,鲜血四溅,染红了整片天空,仿佛连太阳都被这惨烈的景象所震慑,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之中。
身着厚重连环铠甲的李简如同一座山岳般稳稳地站立在城头之上,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遥望着城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敌军,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数年未曾与西戎交战,本以为他们依旧是当年那不堪一击的模样,没曾想如今其战斗力竟然有了如此显着的提升。仅仅数千人的兵力,居然就敢趁夜色来袭我陇关,究竟是谁给了他们这般大的胆子!”
站在一旁的军师裴皓此刻早已不复往日的翩翩风度,他的头发略显散乱,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后,心有余悸地说道:“唉呀,此次若非众将士拼死抵抗,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李简闻言,怒不可遏地挥舞起自己的双拳,狠狠地砸向陈旧的城墙扶手,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他冷哼着说道:“哼!若不是城内可用之兵严重不足,以我的脾气,早就率领大军出城掩杀过去了,又岂会在此忍气吞声地受这等窝囊气!”
“唉……”裴皓无奈地叹息一声,接着道:“目前咱们军力实在有限,当下也只能寄希望于王帅的援兵能够及时赶到了。”
此时,在陇关以东二十里地之外,只见骏马奔腾不息,军帐星罗棋布,一座气势恢宏的帅帐矗立其中。帐内,王澜正与华阳相对而坐,二人面前摆放着茶盏茶具,但他们的心思显然并不在此处。
老将军王澜亲自给面前的茶杯斟满了热气腾腾的茶水,他那饱经风霜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慎重,随后才缓缓地张开嘴巴说道:“华小兄弟啊,咱们也别来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老夫呢,就是想问问你现如今到底具备什么样的能力。毕竟,如果贸然把你留在军中,要是出点什么岔子,那可就不太方便啦!”
坐在一旁的华阳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老将军会有此一问。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伸手轻轻一拉,将身后的帷帐掀开。
看到华阳的举动,老将军王澜与旁边的王铁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几乎同时站起身来,跟随着华阳一同走出了营帐。
此时,帐外负责警戒的士兵们见到华阳走了出来,他们的目光瞬间全都集中到了华阳身上。而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华阳径直走到了军中校场的一处石磨磨盘旁边,然后稳稳当当地站定了身形。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右手猛地探出,一把抓住了那巨大的石磨磨盘边缘。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华阳竟然单凭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将那沉重无比的石磨磨盘高高举起,超过了自己的头顶!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惊人的场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然而,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头。
华阳举着石磨磨盘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后,突然手臂一挥,那石磨磨盘便如同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般朝着天空飞去。眼看就要砸落在地时,华阳却再次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左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下落的石磨磨盘。最后,他手臂微微用力,将石磨磨盘稳稳地放置在了地面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