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咸阳城外,一片尘土飞扬,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滚滚黄尘所笼罩。几十匹骏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地向前奔腾着,马蹄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每一匹马的前后都扣着锁链,这些锁链相互连接,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链条。而在这链条的后方,竟然托运着数个木棍并排而成的块状物体。这些物体体积庞大,看上去十分沉重,上面覆盖着无数的丝质布料,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仿佛里面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绝不能让人窥见分毫。
在这些骏马的四周,左右两侧竟然还有无数的骑士。他们身披重甲,宛如钢铁巨人一般,手中握着马硕,高高扬起,威风凛凛。这些骑士们前后左右排列得井然有序,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将中间的块状物体紧紧地包裹在其中,如铜墙铁壁一般。
再看后方,同样有无数的马匹,它们同样身披重甲,手中握着长枪,背上还背着弓弩,严阵以待,时刻戒备着后方可能出现的任何风吹草动。
而在这一群人中,东方柏霖和徐寿二人则悠然自得地坐在一驾马车之上。马车内部宽敞而舒适,装饰华丽,尽显奢华。
两人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一副棋盘。徐寿手中执着白棋,一脸得瑟地看着东方柏霖,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呵呵呵,柏霖老弟,你可要输了哦。”
檀木棋枰两侧,东方柏霖眉心凝出三道深痕,乌木棋子啪地敲在榧木盘上,“这二十年未见,你这手下棋的手艺,倒是圆滑不少!”
“这……这局不该……”徐寿执棋子的手悬在半空,东方柏霖的下法,惊得他瞳孔骤然收缩,“妙哉!柏霖老弟这招倒脱靴,实在是高啊!竟将死局盘活了!”说着他便抚掌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正待续弈,官道尽头忽有尘烟漫卷。但见得有驿卒策马飞驰而来,青骢马四蹄腾空间已掠过十丈车辕,便来到马车附近,“启禀大人,大队已经到了咸阳城下。”
徐寿闻言霍然起身,广袖翻飞间竟然胡乱搅动棋盘,将棋盘上的棋子尽数扫入掌心之中。“徐半城!”东方柏霖气得拍案,紫檀棋罐都被震得叮当乱响,“哼,你也算是堂堂的钦天监副监正,竟行此等无赖之举?”
“欸……到都到了,计较这些作甚呢?”徐寿挤眉弄眼地跳下马车,冲到候立道旁的弟子面前朗声说道:“东方大人今日与为师棋盘之上战成平手,说是等回到京都以后大摆宴席,以示庆祝!\"
“好个老泼皮!”东方柏霖甩袖冷哼,玄色官靴重重踏过青石官道之上。城楼上铜铃叮咚作响,微风里飘来徐寿渐远的笑语。
咸阳城王诚的高台之上,秦王嬴喜在宫里侍卫亲随的簇拥下,气宇轩昂地站立其上。他身着一袭黑色龙袍,袍袖随风猎猎作响,腰间悬挂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整个人显得威严而庄重。
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城门外的人群。过了一会儿,他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看来,终究是来了!”嬴喜轻声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自信和决断。赢喜说着转身对身后的侍卫亲随吩咐道:“传本王旨意,今晚宫中设宴,我要招待钦天监和玄衣卫的来客,所有人必须到场。”
“诺!”侍卫亲随齐声应道,然后迅速离去,传达秦王的旨意。
同一时刻,在西戎中都王庭皇城内殿里,气氛却异常凝重。
戎丹汉,这位西戎的可汗,此时正满脸震惊地坐在虎皮大椅之上,他的脸色因为极度的惊愕而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