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鼠精却也是不凡,突然张口喷出一股腥臭黑雾,犹如实质般撞向灵符。二者之间相击,顿时爆发出震天巨响,气浪将四周香炉烛台尽数掀翻。
那黑雾炸裂间,鼠精身形忽隐忽现,却见它速度不减反增。更骇人的是,它的躯体竟如吹气般急速膨胀,转眼已与成人等高。那对利爪暴涨如磨盘大小,只一挥便将青石地面劈开丈余裂缝,整座庙宇都随之震颤。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鼠精突然一个折返,巨爪抓起瘫软在地的老庙祝。它后腿猛蹬,竟如猿猴般轻盈跃上屋檐,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余下一串阴森的笑声在风中回荡。
“可恨!本座与尔等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尔等竟下死手!这笔债务,本座记下了,来日必当十倍奉还!”那鼠精临走之际,咬牙切齿地抛下这句狠话,嘶哑的声音里透着刻骨的恨意,在风中久久回荡。
此刻的大殿中央已是一片狼藉。剧烈的爆炸将殿内陈设尽数摧毁,残破的帷幔垂落在地,香炉倾倒,供品散落。除了东方柏霖和李鹤凭借自身实力安然无恙外,随行的奴仆护卫们或抱头蹲伏,或倒地呻吟,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哈哈哈哈!”李鹤见状抚掌大笑,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总算将这孽畜逼出老巢了!方才我还担心它会龟缩不出呢!”他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神情甚是自得。
东方柏霖环视四周,目光如电:“看这情形,那孽畜应是逃到我们事先布下的大阵了。”他整了整衣襟,沉声道:“事不宜迟,我们再去会会它。”说罢,一甩袍袖当先迈出殿门。
庙外山涧之中。只见那只巨鼠背负着昏迷的老庙祝,正在山道上焦躁地来回奔窜。它时而人立而起四下张望,时而伏地疾行,却总是在同一片区域打转,活像一只困在琉璃瓶中的无头苍蝇。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巨鼠口吐人言,声音里满是惊惶,“为何总在原地打转?”它那双猩红的鼠眼瞪得滚圆,胡须不住颤抖,显然已陷入极度的困惑与恐惧之中。
“哈哈哈,这是什么东西?哟,原来是只成了精的大老鼠啊!”
黑色巨鼠猛然抬头,只见山崖边一棵古松上,蹲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正捋着胡子冲它发笑。阳光下,那老头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哼!”巨鼠龇着森白的獠牙,厉声喝道:“老东西,你又是何人?为何在此坏我好事?拦我去路?”
“呵呵呵……”徐寿慢悠悠地晃着腿,声音却陡然转冷:“你这小老鼠,这世上的东西,有些该拿的拿,但是还有些不该拿的,拿了的话,可是容易丢掉性命的!\"
巨鼠瞳孔骤缩,随即狞笑道:“我道是谁,原来你们是那国使馆的人,既然如此……”它突然人立而起,仰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那声音犹如金铁摩擦,震得四周树叶簌簌落下。
“吱……!!!”
徐寿脸色骤变,暗叫“不好”!
只见远处地平线上突然腾起一片黑潮,竟是数以万计的老鼠如潮水般涌来。月光下,那密密麻麻的鼠群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光。
“哈哈哈!”巨鼠得意地抖动着鼠须,一脸得瑟,“看你们还怎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