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陈从进刚刚抵达南城,还未出城时,刘晟便已经搜查到了平安寺,地上杂乱的脚印,以及大堂堆的乱七八糟的物件,让刘晟立刻就确定了这里,就是密道的出口。
只是刘晟搜遍了寺庙,这里空无一人,那几个僧人也不是傻子,在陈从进劝说后,以及听着远处衙府的喊杀声,他们又怎会不知道,此处非久留之地,因此,在陈从进等人离开后,这些僧人紧跟其后,暂时离开了寺庙。
“刘兵马使,这里有血迹!”这时,一个军士举着火把,大声的喊了一句。
刘晟闻言,走了过去,蹲下来一看,确实是血,刘晟冷笑一声,道:“老子看他们能跑哪去,按血迹,给我追,老子一定要杀了这些贼人,替大帅复仇!”
血迹隔几步路就有一些,刘晟等人没费多大力气,便锁定了陈从进等人逃跑的方向。
就在陈从进等人出城后,约摸一刻钟左右,刘晟便带着五百余军士,赶到了南门。
监门将许继让看着气势汹汹的刘晟,心中一苦,他已经悔不当初,不该贪那五百贯钱,现在可好,向元振拍拍屁股走了,谁知道他惹下了什么样的祸事。
许继让站在登城石阶上,大声喊道:“此时已是宵禁,城门落闸,断无开启之理,尔等速速离去!”
刘晟斜视了一眼许继让,冷冷的说道:“给某滚下来,否则的话,今夜就让你身首异处!”
许继让脸色难看,他其实是不想下去,但看着那些甲具精良,且人数众多的亲卫,又看了看自己手底下的州兵,两者实在不是一个水平。
无奈之下,许继让只能磨磨蹭蹭的走了下来,刚走到刘晟前方四五步时,刘晟便抽出横刀。
而这一举动,当场便吓的许继让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许继让如此不堪,身后的军士虽是州兵,但是看着监门将的举动,一个个皆是露出不耻的神情。
刘晟上前两步,将刀放在许继让的肩膀上,语气不善的问道:“刚刚谁出城了?”
“出城?没有啊?职部任南城监门将以来,一直尽忠职守,这么些年来,从未出过一丝一毫的差错,将军想来是听信了什么谣言吧?”许继让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子语气却是十分坚定的表示,他不可能开城的。
刘晟气的冷笑一声,道:“你这贼厮,当某是蠢物吗?这么多的血迹,你怎么解释?”
许继让闻言一窒,刘晟来的太快了,快的让他一时间都没想到还有血迹,许继让心中不停的谩骂向元振以及向家高堂。
刘晟见许继让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极为烦躁,李茂勋被杀,纳降军明日就会抵达幽州,大变之势就在眼前,他哪有心思和这个无名小卒纠缠。
刘晟将刀压在许继让的脖子上,用了些力气,便让脖子上出现了一丝血痕。
许继让见状,吓的脸色苍白,连连求饶道:“将军!!刀!刀!刀!”
“说实话,某便不杀你,不然的话,某先砍了你的头,再一个一个的问你手底下的兵!”
在生死危机下,许继让如竹筒子倒豆子一般,将和向元振的交易倒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