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陈从进和李可举有仇,而且李可举已经被陈从进所杀,而更为致命的是,当上卢龙节度使的,不是陈贡言,而是李茂勋。
一想到这,向元振精神一振,他要立刻将此消息告知陈从进,让他赶紧逃离幽州,待下去,必死无疑。
此刻的陈从进还在巡视着队伍,其实在陈从进的心中,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支军队暂时听从自己,只是因为此时幽州的乱局还未结束,大家伙从潞城一路回返幽州,在惯性之下,还听从自己的命令。
若是自己想要离开,或许会有人跟随自己,但是这个数量,绝对不会多,大部分人,不会抛家舍业的跟着自己,这并非游戏,每个军士,他们都有自己的诉求,自己的想法,忠心只是相对,而并非绝对。
就在陈从进巡视队伍时,李丰匆匆赶到陈从进的身旁,低声道:“副将,老队头来了!”
陈从进闻言,心中一喜,向元振从城中而来,他一定比消息闭塞的自己,要灵通的多。
于是,陈从进疾步的赶回帐中,一掀开帐帘,向元振已经在里面等待。
陈从进当即行礼道:“虞候可安好!”
向元振苦笑的摇摇头,道:“可别再称虞候了,某如今已是一介白身。”
陈从进有些沉默,好一会儿,才安慰道:“老队头不必烦心,日后,必有再起之时。”
“你不必宽慰我了。”向元振摆摆手,随后语气严肃的说道:“从进,你要马上离开幽州!”
陈从进心头一紧,忙道:“为何?”
“入主幽州的,并不是陈贡言,陈贡言已被李茂勋所杀,今日,李茂勋已经向长安自请卢龙节度留后了。”
这个消息,犹如当头一棒,砸的陈从进有些眼花,这个消息,已经坏的不能再坏。
就在这时,王猛掀开帐,一见到向元振,有些欣喜的喊道:“虞候,今日怎么得空?不去迎接新节度吗?”
王猛话一出口,却见向元振不说话,而陈从进更是脸色难看,王猛人虽大条,但也不是一点脸色都不看,见状,王猛不自觉的问道:“副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茂勋杀了陈贡言,当上了卢龙节度使。”陈从进冷冷的说道。
王猛听后,嘴巴张了又张,显然也是被这个消息,震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时,向元振又说道:“从进,不要再等了,李茂勋此人,某观其行,不是宽仁之辈,你与他,有杀子之仇,继续留在幽州,生死难料!”
陈从进沉默不语,而就在此时,王猛忽的说道:“走什么走,干脆咱们趁城中混乱之际,带人冲进节府,杀了李茂勋,不就什么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