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也有些诧异。
按照钱媒婆所说,秦宝儿在家中受宠,因此什么活计都不会做。
她是否真的受父母宠爱,暂时按下不表。
只说,钱媒婆给他说媒,肯定都是挑好处说,万万不可能故意抹黑秦宝儿。
而昨日她跟李秀英的对话,也说明,至少在别人眼里,秦宝儿确实四体不勤,怠惰因循。
可是不论是这香辣兔肉,还是简单的醋溜白菜。
味道都出奇的好。
萧珩看秦宝儿的眼神越发深邃。
秦宝儿吃得欢,自然没有注意到。
过了一会儿,她才看见萧珩不动筷子了。
她想问他怎么了,却发现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萧珩是好。
喊喂,显得有些不尊重人。
喊全名,又显得过于生疏。
也不好喊他阿成,他们还没有熟到那份儿上。
秦宝儿想了想,好像只有夫君最合适。
反正她当着外人的面,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夫君,你怎么不吃了?难道是我做的不好吃?”
对于秦宝儿来说,“夫君”这俩个字,只是一个称呼。
就像她在路上喊人大娘、大叔、大婶是一样。
可对萧珩来说,却完全不同。
现在没有别人,所以这不是当着外人的面做戏。
秦宝儿的这一声“夫君”,让萧珩忍不住心悸。
“夫君,你怎么了?”
萧珩强装镇定,“无事,很好吃。”
说罢低头吃饭。
秦宝儿不解,但她也没在意,继续干饭。
只有萧珩自己知道,因为这两个字,他乱了心神……
吃过饭,萧珩将碗筷收拾洗刷了出来。
秦宝儿鼻子微动。
嗯,怎么还有这么大的油烟味?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侧头闻了闻自己衣服跟头发。
果然,做饭时的味道,全部熏在了上面。
秦宝儿皱眉。
太久没做饭,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不行,她得擦洗一下。
在乡下,洗澡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夏天还好,冬天很多人可能一个月才洗一次澡。
甚至有人一个冬天只洗一次。
可秦宝儿不行,就算冬天不能天天洗,起码三四天要洗一次的。
不过这里没有淋浴,李翠花在家中也不允许他们这般大量用水。
所以秦宝儿的洗澡,只能用小盆打一盆水擦洗一下。
就这样,她也没少被秦盼娣讥嘲。
说她小姐身子,丫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