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嘴里还边哼着小曲,只是他不知道身后正有一个身影在偷偷的跟着他。
待他走远后,苏华茂两口子这才回过身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相互深深的叹了口气进屋了。
苏华茂还小心的把门从里面给插上了。
屋里,苏清晏见父母回来了,等他们把门关好后,这才松开一直紧紧按着二弟的手。
今天晚上收工回来的路上,乔舒云看见旁边的田埂上有几棵长得又大又嫩的野菜,就让苏清河顺手去拔了,正好晚上用来烧汤。
苏清河听话的去拔野菜去的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农场会计的儿子丁建设也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
他大概没有看见不远处的苏清河,见乔舒云一个人站在那里,他就嬉皮笑脸的上去问乔舒云是不是在等他。
乔舒云懒得搭理他,将身子转过去给了他一个后背,他盯着乔舒云的屁股说她屁股够大,以后肯定能生儿子,还问她愿不愿意给他生一个。
正好被拔完野菜回来的苏清河给听了个正着,上去就要干他,被后面过来的人给拉住了。
那个不要脸的丁建设居然还有脸跑去告到了王政委那里。
他爹跟王政委的关系不错,这不就追到家里来找他们算账了。
在农场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苏华茂跟何秀玲知道这个农场里不是说理的地方。
尤其是他们这种被打成黑五类下放来的,更是成了受欺负的对象。
苏清河年轻气盛,受不了这个气,回来后还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去找丁建设算账。
一家人怕他再惹出什么大祸出来,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也是没办法了,只好将他绑了起来,怕他声音太大,还给嘴里塞了毛巾,只等他冷静下来再给他解开。
苏清晏刚才怕王政委在的时候,苏清河再弄出什么动静惹恼了王政委,只好用身体将他给死死的压住。
现在刚一松开,苏清河就急得嘴里嗯嗯着,示意他们将他松开。
“老二,算妈求你了,刚才你也看见了,咱们家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这里没有我们说理的地,以后咱们处处小心点儿,别让舒云落单就是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你可不要再给我惹事了,行吗?”
何秀玲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她知道儿子心里憋屈,她又何尝不是,这家里的所有人又何尝不是呢。
见母亲流泪了,苏清河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心里难受的很。
不忍再让母亲为难,他只好点了点头。
何秀玲便伸手将塞在苏清河嘴里的毛巾拽了出来。
乔舒云正绑着一起给苏清河解绳子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一家人刚落回肚子里的那颗心又提了起来,齐齐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还以为是那个王政委又去而复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