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风于修的脾气,早就带人去找大飞算账了。
别看大飞在社团里挺能打,但在风于修眼里,他什么也不是。
程平赶紧摇头拒绝。
“现在还不能动他,你可能还不知道,蒋天生刚来找过我们,特意嘱咐我们,不能同门自相残杀。”
“这种事可大可小,处理起来也棘手。”
“你要是带人去找大飞的麻烦,他就更有理由闹下去了,到时候我们可就亏大了!”
程平这么一说,风于修也觉得有理。
“老板您想得真周到,您有什么打算就告诉我,我一定照办。”风于修往后退了几步,站在程平身后等候吩咐。
程平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吊灯,陷入了沉思。
正当程平苦思冥想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他。
既然大飞能在街上安排眼线抢生意,自己为什么不行?
想到这里,程平自己都忍不住乐了起来。
他马上去找风于修,把自己的想法大概说了一下。
“既然大飞不要脸,我们也没必要跟他客气,你也带些人去他们的地盘捣乱,把客人都截了,不让他们消费。”
“我看大飞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光是他管的那些酒吧,连其他的娱乐场所和营业场所也都得这么干。”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程平冷笑了一声,又说道。
程平话音刚落,风于修就答应了,还当着程平的面打电话找人帮忙。
不一会儿,他就安排好了十几个人。
说来也巧,程平刚下令,他们也没耽误,直接就到了指定的地方。
“老板您就放心吧,我们绝不会给您丢脸。”快出发时,风于修回头对程平说道。
程平笑了笑,挥挥手让他走了。
风于修办事,程平还是放心的。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风于修带着几十个人开始在铜锣湾北区行动起来。
要说抢生意、挖墙脚,风于修的手下们确实差点火候。
风于修带着人一直这么干,持续了好几天。
而在这几天里,大飞在外面玩得挺嗨,几乎不问生意上的事。
他以为程平已经被打败了,只要自己的场子稍微好一点就能赢。
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就在大飞和兄弟们吃火锅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酒吧经理急匆匆地跑来了。
经理手里还提着个包,一脸焦急。
大飞一看是他,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酒吧经理只好把自己的困境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飞哥,救救我们吧!”
“咱们这生意本来就不好,勉强撑着,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又摊上这种糟心事!”
“好多场子都抱怨最近生意差得离谱,利润直接跳水。”
“以前咱们夜场KtV还有几十号人来看演出捧场,这几天老顾客都不见影儿了,感觉这事不对劲。”
经理说到这,稍微顿了顿。
大飞眉头紧锁,走上前,一把揪住经理的衣领问:“你说什么?咱们几家场子生意都不行?”
“你们拿着高薪是干什么的?这点小事都摆不平,留你们还有什么用!”
大飞开始扯着嗓子吼起来。
经理吓得直哆嗦,赶紧解释:“飞哥,有人在外面挖咱们墙角呢。”
“我已经派人悄悄查过了,那帮人都是程平的亲戚,是程平派来的。”
一听这话,大飞更生气了,把筷子往锅里一丢,拍着桌子瞪着眼,骂了一句不想吃了,没心情。
然后,他怒气冲冲地带人走了。
一路上,大飞都在琢磨对策。
他也清楚,程平这是明摆着跟他较劲,还故意挑衅。
这一手玩得真够阴的,还是程平从自己这学去的招数,没想到这家伙现学现用,直接用到自己头上了。
大飞一脸苦相,心神不定,在屋里走来走去。
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破解这个局面,总不能一直这么僵着。
双方都用同样的招数互坑,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要是这么拖下去,铜锣湾南区和北区的买卖怕是要一直瘫痪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要命的是大飞耗不起。
就在大飞皱眉犯难的时候,旁边一个小弟劝他说:“飞哥,咱们也不用太急。
本来咱们的买卖就比不过人家,现在两边都做不成生意,也算扯平了!”
“再说了,仔细一想,咱们还赚了呢。”
矮骡子边说边得意地笑着。
大飞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说话前就不能动动脑子?”
一句话把那小弟问得莫名其妙。
大飞只好又解释:“你们自己想想,刚开始程平那边的买卖就比咱们强,特别是火凤凰酒吧,每天进账不少,早就攒下厚实的家底了。
那时候咱们的买卖惨得要命,根本赚不到钱。”
“现在咱们这么僵着,对咱们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咱们拿什么跟程平现有的资金拼?要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程平必胜,咱们必输。”
大飞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利害关系。
周围的小弟一听,顿时明白了,怪不得大飞哥这么着急呢,问题就出在这。
旁边的兄弟们一个个也跟着愁眉苦脸起来。
就在这时,程平来到火凤凰酒吧查看情况。
酒吧的大堂经理又来找程平诉苦了。
“程哥,照这样下去可不行,现在的生意和从前真是没法相提并论。
咱们这家店这么大,还有这么多员工等着开饭呢!现在赚的钱也就刚好够开销。”
大堂经理苦笑个不停。
程平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小伙子,做事别太急躁,得沉得住气,哈哈!我也知道现在酒吧这行不好做,大家都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