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人是不是花仔荣?怎么看都像是他!”一个年轻人一边问一边揉着眼睛。
边上的哥们儿仔细瞧了瞧,一个劲儿地点头。
“对,没错,就是花仔荣。”
俩人眼神一碰,眼里都闪着光。
这不是在做梦吧?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其中一个连忙摸出手机,给堂口老大打电话报告情况。
“大哥,你放心,我敢打包票,绝对是花仔荣,错不了。
这么大的事,我哪敢瞎咧咧?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一人担着。”
“行,知道了,你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刻汇报。”
挂断电话,这小子又趴在地上往前蹭了几步,眼睛紧紧盯着花仔荣那帮人。
这俩年轻人心里头美得跟朵花似的,已经开始琢磨回去后社团老大怎么奖励他们了。
立了这么大的功,蒋天生怎么着也得给他们点甜头吧?
要是运气爆棚,说不定还能分给他们个歌舞厅或者游戏厅管管呢?
真要那样,他们俩可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这消息没一会儿就传到了蒋天生、程平和大飞耳朵里。
大飞离三角码头最近,立马带人过去了。
程平和蒋天生也随后带人赶到。
孙庸已经上了船,催着花仔荣赶紧上船走人。
可花仔荣在码头边上走来走去,就是拿不定主意。
这反而让大家有点猜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洪兴的人追上来咱们就跑不了了。”
船上的孙庸一遍遍地催。
花仔荣还是摇着头,眼睛往黑影那边看来看去。
他其实一直在等哈里。
哈里和花仔荣是过命的兄弟,这次花仔荣被港岛各方势力围攻,哈里顶着老大的压力陪他一起拼命,这让他特别感动。
现在哈里为了他跟洪兴和蒋天生对着干,要是他自己一走了之,哈里肯定得被困在这。
想到这些,花仔荣心里那点仅存的良心被触动了,他决定带着哈里一起跑。
所以他就在三角码头傻等着。
等的时候,他不停地给哈里打电话,可就是没人接。
“这混蛋到底在干什么呢?这么久都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赶紧接电话!我都急死了,真是没用!我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花仔荣一边骂一边等。
船上的孙庸还在催:“快点行不行?再不走咱们就走不了了,你到底在等谁?如果有私事回头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离开港岛。”
孙庸说话的时候,船已经发动了,船长明显准备开船了。
花仔荣回头解释说:“老爷子再等等,我等哈里呢!今晚必须带他一起走。”
但孙庸那边的船已经开动了。
孙庸赶紧去找船长理论:“喂!还有人没上船呢,能不能再等等?”
船长冷冰冰地说:“等什么等?再耽误下去海巡警就换班了。”
“等那个在打电话的海巡警换班后,他的同事定不会放咱们走的,到时候想溜都溜不掉。”
船夫话音未落,猛踩油门,船缓缓驶离岸边。
孙庸焦急地喊道:“那我孙子怎么办?他还没上船呐!我好不容易赶来救他,怎能说走就走?我得带上他一起走。”
船夫劝道:“咱这船速度不快,年轻人开个快艇就能追上。”
这时,花仔荣也回头朝船上的孙庸摆了摆手:“你们先撤,我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