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的人都站到了生番那边。
就只有韩宾、十三妹,还有跟大飞关系铁的几个没动弹。
连蒋天生和程耀都举了手。
蒋天生又问谁支持大飞。
剩下那点人顶着压力也举起了手。
两边开始投票,结果明摆着,大飞这边人少得可怜,跟生番那边根本没法比。
生番站在那里,得意洋洋的,更加嚣张了。
大飞把牙咬得生疼,眼眶都红了,硬是把火气压了下去。
生番这家伙还挑衅大飞。
“大飞,咱俩虽然是对头,但我挺佩服你的。
明知不行还硬上,这股子勇气值得夸。”生番笑着说,一副大度的样子,好像他不计较似的,“不过你做生意确实不怎么样,你要是能改改臭毛病,愿意学,可以多跟我打交道,我能教你,保证让你的生意红火起来。”
表面上看,生番说得挺和气的,好像他这人挺宽宏大量,实际上谁不知道他是在拐弯抹角地贬低大飞呢。
大飞差点就要拍桌子动手了,还好老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把他给按住了。
韩宾不停地给大飞使眼色,让他冷静点。
大飞气得直喘粗气。
正当蒋天生要宣布投票结果的时候,程平的手机响了。
打电话的是封于修。
“老板,人我带来了。”封于修直截了当,没废话。
程平心想这家伙来得真是时候,还以为他是掐着点打过来的呢。
正好蒋天生站起来准备念结果:“现在我正式宣布屯门的老大将由……”他一脸严肃。
可话还没讲完,程平突然举手打断了他。
“蒋先生,稍等,我有几句话要说。”程平的声音把现场的安静给打破了。
连蒋天生都愣住了,疑惑地看着程平,完全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飞和生番的脸色也完全不同。
大飞满心期盼,眼里头闪着光,好像枯萎的心又活过来了。
他相信程老哥在这节骨眼儿上突然出现,肯定不是为了出风头,肯定是有大事要讲。
他甚至盼着程平接下来的话能扭转乾坤,让他反败为胜。
对面的生番则气得直咬牙,狠狠地瞪着程平。
“你搞什么鬼呢,这时候捣乱?”
“你要是敢坏我好事,我跟你没完。”
生番越讲越恼火,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程平就骂:“姓程的,你懂不懂什么叫分寸?这是社团大会,有什么大事不能等会儿说?你这样打断蒋先生讲话,也太不懂事了。”
程平对生番的挑衅无动于衷,还是直勾勾地盯着蒋天生。
蒋天生笑着朝程平摆了摆手,示意他说。
“程先生,请讲吧,我这个人很开放,不会剥夺任何人说话的权利。”说完,蒋天生又坐了下去,把发言权交给了程平。
程平点头表示感谢,站起来给在场的各位堂主作了个揖。
然后他直接切入主题:“我要提醒大家,生番不适合当屯门的话事人。”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愣了,连蒋天生和程耀都一脸疑惑地看着程平。
生番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程平就一顿臭骂:“你算哪根葱?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屯门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
“你给我住嘴!”
说完,他又转向蒋天生:“蒋先生,他根本不是候选人,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赶紧让人把他轰出去,这也太不像话了。”
“要是人人都像他这样,还不被道上的兄弟们笑话死?”
“而且刚才大家已经投票决定了,我已经是屯门的话事人了,他凭什么抢我的位置?”
生番开始拼命辩解,想尽办法不让程平开口。
他心里清楚,程平这时候站出来准没好事,无论如何都得把他的嘴堵上。
但他忽略了一点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他和蒋天生关系很好。
就算程平的做法不合规矩,可凭他俩的关系,蒋天生也不可能不顾及面子当场就把程平轰走。
正因为这一点,双方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就连蒋天生都皱着眉,显得有些厌烦生番。
蒋天生冷冷地说:“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蒋先生,您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生番被蒋天生的气势给镇住了,赶紧解释。
蒋天生沉着脸警告道:“我最烦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程平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喜欢让大家各抒己见,谁想说话我都会给他机会。”
话音刚落,他用眼神狠狠地瞪了生番一眼。
生番被吓得不轻,哪还敢再多嘴,连大气都不敢喘。
程平笑着说道:“我不是故意要坏规矩的,但这事太严重了。
要是让生番当了屯门的话事人,整个社团可能就毁了。”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顿时议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