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她背对着司南城的方向,仍能感觉到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如影随形地黏在她的后颈上,仿佛毒蛇吐信,伺机而动。
时欢在角落里坐下,机械地往嘴里塞了几块水果,甜腻的汁水在舌尖蔓延,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她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好八点整。
舞台上的灯光骤然亮起,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宴会厅——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华辰慈善晚宴拍卖环节!今晚的第一件拍品,是1880年瑞士制怀表,曾属于英国神经学泰斗威廉·高尔爵士……”
时欢的视线立刻锁定在展台上那枚古董怀表上,同时余光扫向不远处的薛鸿远——他正微微前倾身体,目光专注地望向舞台。
机会来了。
她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下裙摆,朝拍卖区走去。
可刚迈出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这么急着走?”
时欢浑身一僵,血液几乎凝固。
她缓缓转身,司南城就站在她身后半步之遥,手里把玩着一枚古铜色的怀表——和展台上那枚一模一样。
他微微低头,嗓音低沉含笑:“不如我们聊聊,你为什么对它这么感兴趣?”
时欢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下意识后退半步,高跟鞋却撞上身后的立柱,整个人被禁锢在他与廊柱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时欢警惕地盯着司南城,声音压得极低:“司南城,你——”
她话还没说完,司南城忽然抬起食指,轻轻抵在自己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这里太吵,不适合叙旧。”
时欢冷冷道:“我没什么要跟你叙旧的。”
司南城低笑一声,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她脸上,眼底带着某种危险的兴味:“可是怎么办?特别是上次分别之后……我还挺想你的。”
时欢觉得他不仅是疯子还是个神经病。
她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面上却强作镇定:“司老板说笑了,我们之间可没什么要叙旧的。”
司南城忽然轻笑出声,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瞬不瞬地锁住她,瞳孔在灯光下呈现出危险的暗金色。
他慢条斯理地向前半步,剪裁精良的西装随着动作泛起细微的流光。
“上次我就想问你了......”他忽然倾身,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你怎么知道我叫司南城?”
时欢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她强迫自己直视对方的眼睛,“那人不是叫你了吗?”
司南城突然伸手撑在她耳侧的柱子上,腕间昂贵的机械表发出轻微的齿轮声。
这个动作让他袖口微微上滑,露出内侧一道狰狞的疤痕。
“哦?”他拖长尾音,目光像是穿透她的伪装,“可是我记得......他只是叫我'司老板'?”
时欢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这才惊觉那天的细节——确实没人当着她面叫过他的全名。
司南城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薄唇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你调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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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陆队,快来救救你家宝贝!
还有两章,晚上来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