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的吻带着晨起的慵懒和昨夜餍足后的温柔,陆沉的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然后长驱直入,与她纠缠。
时欢的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肩膀,指尖陷入他紧绷的肌肉里。
陆沉低哼一声,吻得更深,大手滑入她的发间,将她按向自己。
晨风掀起窗帘的一角,洒进来的阳光照在两人交缠的身上。
就在他的唇即将滑向她颈侧时,地上的手机铃声骤然炸响。
陆沉的动作一顿,眉心紧拧,眼中闪过一丝被打断的不悦。
他深吸一口气,从时欢身上起来,捞起地上的手机。
屏幕上“老猫”两个字让他立刻收起了所有玩笑的神色。
时欢见状,迅速从他身下溜出来,赤着脚走向浴室,顺手带上了门。
陆沉接通了电话,声音已经恢复了工作时的冷静锐利:“说。”
“还没联系上银鱼,”老猫的声音透着疲惫,“但监控里的那辆车我找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停在了明光制药厂后门。”
陆沉迅速起身,从地上捞起衣服套上:“有动静?”
老猫压低声音,“嗯,我让猴子留在原地盯着,那小子伪装成送货司机混进去了。”
陆沉穿衣的手一顿:“猴子一个人?”
“山雀在对面楼顶架了狙击点。”老猫顿了顿,“陆队,那地方不对劲——凌晨四点还有穿白大褂的人进出,搬运的都是医用冷藏箱。”
浴室的水声忽然停了,时欢裹着浴巾的身影在磨砂玻璃后若隐若现。
陆沉沉默了三秒,声音冷静:“先集中处理银鱼的事。”他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制药厂那边的事情,别打草惊蛇。”
浴室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陆沉迅速结束通话。
当时欢擦着头发走出来时,陆沉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边。
晨光勾勒出他绷紧的下颌线,连衬衫衣服上的褶皱都透着一股肃杀。
“要走了?”时欢将毛巾扔进脏衣篓。
陆沉转身,目光在她锁骨处的吻痕上停留了一瞬:“嗯,队里有突发情况。”
他走近,伸手替她拢好松散的浴袍领口,“这两天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时欢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睛。
想到昨晚他提及的事情,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会有危险吗?”
陆沉忽然一笑,方才的肃杀之气一扫而空,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担心我?”
陆沉挑眉,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地晃了晃:“放心,我可是摸着枪长大的。”
时欢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腕子拉到胸前。
她的掌心贴在他深灰色的风衣上,感受到布料下有力的心跳。
时欢推开他,瞪了一眼:“你要是受伤了,我可不会伺候你。”
陆沉低笑,指腹摩挲着她粉嫩的唇:“我可舍不得你为我流泪。”话音未落,又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照顾好自己,记得想我。”
他离开了后,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时欢站在原地,伸手碰了碰还残留着他气息的唇瓣。
窗外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小祖宗不知何时跳上了窗台,长长的耳朵贴着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