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廖想起半年前的夜,两人相拥哭泣的画面还在她脑海里。
她可是一路见证过来时欢是如何从分手的痛苦里走出来的。
想到陆沉的那张脸,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还是陆队长更好。
“没什么。”小廖突然踩下油门超了辆卡车,“陆队长今天出院对吧?”
时欢望向窗外的目光微微一动,鼻音里带着酒精浸泡过的柔软:“嗯。”
“他那种人肯定嫌住院闷死了。”
雨滴突然噼里啪啦砸在挡风玻璃上。
小廖打开雨刷时,听见后座传来很轻的一句:“不知道他伤口还疼不疼。”
第三杯酒见底时,门锁传来电子音提示。
陆沉放下酒杯的动作比平时重了些,玻璃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
时欢推门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男人逆光坐在吧台前,修长手指间转动的空酒杯。
空气中飘浮着威士忌特有的味道,混合着窗外飘进来的潮湿雨气。
“医生说过你不能喝酒。”她踢掉高跟鞋,丝袜底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陆沉的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和微微凌乱的卷发。
想到她刚刚就是这样站在霍骁身边的......
“招商会顺利?”
时欢正弯腰从鞋柜拿拖鞋,闻言顿了顿。
这个角度他能看见她后颈散落的碎发,和礼服背后若隐若现的脊椎凹陷。
“挺好的。”她直起身时晃了晃,不得不扶住墙壁,“今晚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人......啊!”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她惊呼出声。陆沉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跟前,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隔着衬衫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还有若有若无的酒气混着须后水的味道。
“陆沉!你伤口——”
“闭嘴。”他声音沙哑,手臂肌肉却绷得极稳,一步步走向卧室,“一身酒气的人没资格说教。”
时欢挣扎着要下来,却在触及他肩膀时,所有动作突然停滞了,她像被按了暂停键般僵在他怀里。
黑暗中,陆沉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渗进衣服布料。
他低头看去,怀里的女人正死死咬住下唇,眼泪却不受控地往下掉,一颗接一颗砸在他胸口。
“还疼吗?”她带着哭腔问,手指悬在他伤口上方不敢触碰。
陆沉突然觉得那处伤又开始灼烧。
不是疼痛,而是某种更深处的、连酒精都无法麻痹的躁动。
他收紧了手臂,低头时鼻尖擦过她的发顶。
床垫微微下陷,陆沉将她放下,却没有立刻直起身。
他的手掌撑在她身侧,阴影笼罩着她,呼吸间带着威士忌的醇烈,混着淡淡的药味。
陆沉低头看她,目光从她湿润的眼睫滑到微张的唇。
酒精让她的眼底泛着水光,脸颊透着淡淡的红晕,呼吸间带着香槟的甜香。
他俯身,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