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韩玉兰又说了六个字母,听声音看口形记字母。
又因材施教地把全部声母教授给老三。老三下次休沐回来学?母,正好家里人也把声母学完了。
韩玉兰为自己的教学计划,课程安排感到熟悉且自豪。
明天老三就要去书院了,她还得给他准备点东西,这个时候也没有咸菜,酱豆什么的也没有,更不用说瓜酱了。
用烧火棍儿记在多出来的本子上,天热了可以做豆酱了。
衣服鞋子买过了,换个薄被子,家里也没呀,买吧,明早多做点锅贴吧,内衣拿走,还是给点钱吧。
唉,人都二十四了。
可再大的儿子也是孩子啊!从怀上他就开始操心一直到他老,当娘一辈子,操心一辈子!
晚上睡觉前又进了空间,这天大的恩惠和福利不用不是傻瓜吗?
自己种的瓜果都摘收在竹屋里呢,庄稼还是那么茂盛。
看一遍治愈一次。
从里面又拿出一些瓜果,准备明早给老三带上。看看其它也没什么可带的了,就洗洗上床睡。
一晚上糊梦颠倒:一会是爸妈在叫她,让她不断地看视频,一遍一遍地像叫魂似的让她烦得头痛;一会是学生们来报告说学生会扣他们班卫生分数,让她十分怀疑她提的班干部不靠谱;一会又是学生逼着她要毕业证的。把她焦躁、烦闷的不行,猛地一睁眼,是在自己的床上,头上出了一头的汗。
她定了定神,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好像有点急躁,百废待兴,没有理清头绪。老三那里物质上精神上也帮不了多少,心有余而力不足。
自己也考过学,知道只要掌握了学习方法,反复地加深记忆,就是不太聪明也是会通过科举考试的,这孩子怎么考到二十四岁呢?
尽管现在留在书院成了低年级的夫子,一个月二两银子,刚能顾住自己,可他两个哥哥这么大就有几个孩子了,他还没成亲,这样苦熬意义何在?
听到外边的窸窣声,知道是老三起来了,每次老三都是走很早。
她汲拉着鞋,绾着头发就出来喊张锦:“老三,你到我屋里来,把这些拿着。”指了指她昨晚为老三准备的小包裹,“里面是瓜果,还有五两银子,天热了,要吃好,一个人在外面千万要注意身体。”
又来了一番临别嘱咐,才让张锦背着东西走了。
她回头到外面洗漱了下,又出去到荒地转了转,第一天荒地的出活率不是太高,今天再看看情况。
回来就钻进厨房开始点火做饭,虽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但自己也不会盘剥、磋磨儿媳妇的。
一起做饭还利于团结,利于家庭和谐的。
两个儿媳妇看到婆婆起得这么早,也明白是送三弟的,每次都是这样,就赶紧洗漱洗漱进了厨房。老大老二拿着铁锹先到地里干了一会儿才回来。
吃过饭,孩子们不用下地,在家学习,韩玉兰趁早又教了他们点阿拉伯数字。
媳妇们洗刷完,又准备起绿豆汤,幸亏家里有井,否则别说煮洗“地曲卷儿”了,就连现在的汤汤水水去外边担水都要累死人了。
老大老二已经又去了东边地里了,村长说过,上午是辰时初(7点)到巳时末(11点),下午是申时初(3点)酉时中(6点)的。今天村民们都来的很早,按昨天分的段和片不用再说就开始干了起来。
他们两个和村长也是镏镏地边,看看石头和杂草扔的地方。
一个时辰后,婆媳和子浩就抬着绿豆汤过来了。
昨天韩玉兰本想万一有人饿了,打算蒸一笼小馒头拿过来的,但一看那么多人,一顿能吃他们两天,也就收锣罢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