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问清了来龙去脉,韩玉兰深深地同情这主仆二人,也为镇上这一风俗所不齿。
但这两人的身份不明,心里还是有所忌惮的。
不过,遇到这样的事,自己也会这样处理的,就不再怨恨儿子了,反而为儿子善良担当的品性而自豪。
她快步到临时厨房舀了半盆水,加了一些灵泉水,端到那个屋,并让老三再去倒点茶水。
先让他们主仆洗一洗,头上还有血迹呢。并告诉他们可以把碰伤的地方洗一洗,这毕竟不是手术,灵泉水完全可以洗好。
茶水端来后,在冷凉的过程中,韩玉兰又顺势加了点灵泉水。
三逃饥渴难耐,不待晾凉就喝起来,诶,还甜丝丝的。“大娘,你家的水真好喝,是甜的。”喝完还用手擦擦不停咂着的嘴。
然后慢慢扶起已躺到床上的李寒智,把水端起喂进他嘴里,一口喝下,李寒智睁大了眼,真的挺好喝,就伸出手自己端着喝了起来。
喝完还不忘说声,“谢谢大娘,能不能给我们做些稀粥,实在是又饥又渴又累的。三逃带钱了吗?”
“带了,少爷,但是我撞晕后醒来就没有了。”李寒智真想踢他一脚,没有了还说带了。
他只得苦笑着说:“大娘,我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走,走前我托人捎钱。”
韩玉兰摆摆手说:“孩子,你们既然和我老三有缘,就别说钱不钱的,只管住着养伤,只是我这里正在盖房子,乱鼓叮当会影响你们,不嫌烦就行。”
和这些孩子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孩子虽然看着顽皮,但从说话来看,不是坏人家、恶人家的孩子。
就这样主仆两人就在家里住了下来。
此时南半部分的教室内,学子们已经在房间里严阵以待了。
韩玉兰先来个摸底测验,拼音一张卷,算术一张卷。
主仆两人觉得家里这么安静,连一块回来的张夫子也不见了,三逃就悄摸摸地出来看看。
一看不搭紧,但见一家人齐集在一间房里写字。
他摸了摸又有点晕的头,这是农家吗?怎么像学堂!而且一家男女老少都在写,不,老太婆在监考。
他吃惊地吓了一跳,立马跑到主子跟前汇报。
李寒智闻言也觉得很奇怪,待身体好点问问,估计这不是什么秘密吧。
不过这一家确实不像普通的农家,盖房子怎么是这样的,像军队的营房,又像书院的学堂。刚才喝的水也是甜的。
应该多住些时日,弄清楚事情说不定还对父亲大人有帮助的。
在孩子们测验的时候,韩玉兰在厨房做了几碗小米粥,并盛出来在锅台边上晾着。
一会儿,他们陆陆续续把两张纸放到前面的桌子上走了出来,小孩子们还个个伸了伸懒腰,好像是多重的体力劳动,压得他们腰弯了似的。
韩玉兰吩咐孙子们把粥分别给那主仆二人送去,而自己则是端了一碗到学堂里,看到张锦还在那里做,就把粥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