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一边用药水擦着伤口一边说:“没有伤到大筋,算是皮外伤,养些时日就好了。”说完后又补充道:“伤口离大筋很近,愈前不要有大动作。”
“噢。”两人同时回答。
府医用他的药又上了一遍,包扎好就提起了药箱,韩玉兰赶紧从空间中掏出一个银锭子。
府医摆摆手说:“我是府里的大夫,夫人叫往哪儿就去哪儿,不收诊费的。”
韩玉兰明白了,收回了手,她也怕秦兰英嗔怪她。
背着药箱走的府医扭头交代:“伤不重,过两天我再来看看就行了。”
“好的,谢谢大夫。”韩玉兰送走了府医。然后到厨房拿了个盆子倒进半盆灵泉水。
端到张树山跟前,“大夫又给了点药粉,说和水混合在一起常洗,这样伤口才好得快!”
“呃。”张树山应了一声,他也是一直咬着牙坚持着,疼痛让他无法说话。
……
另一边张小菊怨气冲天、怒目切齿,但又无可奈何、窝囊万分。
自己十多年的相公又被人抢走。
偷鸡不成蚀把米,外人知道了不戳断她的脊梁骨。
想不到自己已经进入到府城的贵人圈了,还被那个村妇找到,不是,她现在也有本事了,居然也跑到府城来,还有她的肥皂和牙膏。
她一直不放心,时刻关注着村里的动静。听说她和县衙和府城都有联系,她也曾提心吊胆,忐忑不安过。
所以遇着贵人圈有大活动,能不去她就不让张树山去,可是这次他居然接她们,也接进了土匪窝。
土匪是干什么的?杀人越货,杀人不眨眼,杀人不见血,杀生……
他居然有一次要去感谢他们,说是他们救了他,不是他们救他,她会找到他?
那时候她已经寡居两年,前夫家的亲戚想方设法地撵她走,她以养继子长大成人为由一次又一次地说服他们,又仗着婆母的喜欢,赶走了那些不安分的小妾们。
婆母去世,继子在外人的挑唆下分给她一部分财产,算抚养费,让她断亲离家。
她哭哭啼啼,装小伏低也没用,正好娘家村里来人要打工钱,说了张树山的遭遇,她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就领着人去府城一带的山上寻找。
果不出意料,被她打听到了,更可喜的是张树山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哪里人。
她以妻子的名义从土匪手里领走了他,当时张树山除了头部磕碰到出了点血,其它身上的刮蹭很快就好了。
只是同窗们急于科考,没有那么精心地找,考试回来后才给韩玉兰他们家人说,那不就晚了多少天。
虽然她掏了些“感谢费”,但还是捡到了她心心爱爱的人。
回来后她就下定决心,断亲就断亲。然后就是变卖分给她的家产,带着一干人去了府城。
在大户家里,她学到了一些手段,在去府城前,给张树山喂食了些安眠之类的药,后来在府城又找了一郎中,经常给他开些维持现状的药。
这十多年里,虽然张树山有时会头痛,但始终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索性也不想了。
他们就这样过起了日子,尽管有时对她疏远,但还不失为一个好相公。
她又使用一些小手段,有了一个孩子后,地位稳固了,有点放心了,想不到,唉!想不到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