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多,韩玉兰本想搞些娱乐活动的,但前段时间她不在家,后来又经历惊心动魄的一出,接着就是给张树山养伤,回来后吃席面人来客往的,也就没闲暇准备了。
听到孙女这样说,想到了李白的《月下独酌》诗,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办法。
便让前后院和学堂,自行赏月,自行玩乐。
工厂放假一天,说是和家人共团圆,每人发了二斤肉、六个月饼,六块肥皂和六支牙膏。
要的是六六大顺,成为做工人的福利。
而远在府城的张小菊家,雾霭笼罩,愁云密布,好像月亮照不到她家似的。
“娘,那个伤口长好了没?”她女儿问。
“嘶,不敢动,还是很疼。”说着张小菊眼里浸着狠毒,“我一定要让韩玉兰和张树山不得好死,张树山,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娘,我想爹,他怎么还不回来。”六七岁的儿子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在家里爹对他最好了。
“不要叫他,他死了!”张小菊浑身疼痛还不忘恨恨地咒他。
儿子一听他爹死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别说他了,娘,你吃点饭吧,今天是中秋节的,你多少吃点,应个景儿!”女儿还在劝着。
“哼,没良心的王八羔子,这山盼着那山高,一看韩玉兰有钱有势了,就不再回头了。我看他的失忆就是假的!”
她的女儿也不再劝说了,想着是节日,她娘是不会再有那么大的怨气,谁知一提起更是气急败坏。
她只好悻悻而去,独留小男孩在那儿呜咽。
第二天,县令带着师爷来到张沟村。
韩玉兰哭笑不得,昨天是中秋节啊,今天?啊,过完节日过来玩啊?
大老远地,县令说笑着打招呼:“夫人,您来了也不说一声,到乡下过节更有意思吧!”
合着是来看知府夫人的,自己只是捎带的。旁边的秦兰英忙前进一步说:“哎呀,你看还得劳您大驾啊,我是来看看儿子的,儿子在这里读书。”
“智寒在这里读书?”县令露出疑问的目光,然后又拍了拍头说,“那怎么不到我那里坐坐?”
“他是读书学习呢,又不像他爹到哪儿都是办公务。”秦兰英手一摊说道。
“是,是,我怎么迷糊了!”县令又有点讨好地顺从说。
韩玉兰忙说:“走,进屋,进屋说。”
几个人往屋里走去。
“哎呀,韩夫人这真是中秋全家大团圆,张童生也回来了,儿孙满堂,功德圆满,美满至极!”县令也不忘恭维寒暄道。
“借您吉言,今年的中秋节真是想不到的圆满!”韩玉兰也高兴地说。
这时张树山从外面运动回来,一看到县令和师爷也是很高兴,他本来当了十多年的饭馆老板,很会招待应酬。
笑容满面地给他们打招呼:“哎呦,两位父母官来了,有失远迎,请坐请坐,我去洗一下,一身的汗。”
“好,好,你忙。”县令也寒暄着。
小翠端上了茶,这是待客之道,小翠已经熟练得不能再熟练了,一来客就上茶。
韩玉兰一想,时机已到,不如就此把红薯推广出去,也算先造富一县百姓吧。
其实县令和师爷也是没话找话,目的就是混个脸熟。实在是没话可说。
韩玉兰看到他们尬聊一些车轱辘话,就提议道:“夫人,正好两位大人都在,咱们干脆今天刨红薯吧,看看一亩地到底有多少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