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秋,你去强强家买点酒,快点啊。”
“好的,奶奶。”子秋接过奶奶给的钱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一会儿酒回来了,韩玉兰忙给他们倒酒,李正路喜欢的揉揉子秋的头说:“小秋是吧?这孩子真好,机灵又勤快,好孩子啊!”
然后又给韩玉兰摆摆手,”我们下午还要忙,喝多了耽误事,大婶,不用倒了。”
韩玉兰歉疚地说:“哪有请人吃饭没有酒的?我这店里也得上酒了。”
那些督办们也附和着说:“对,对,无酒不成席嘛!”
被他们的头儿翻了一顿白眼。
知道说错话了,他们都缩缩脖子,伸伸舌头笑起来。
韩玉兰看着他们也随之笑了起来,他们的关系还挺好的。
正说笑间,“鑫福来酒楼”的掌柜来了,后面跟着东家。
韩玉兰一见,简直热泪盈眶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东家!
掌柜的也和李正路认识,互相打着招呼,坐进了雅间。
他们虽是政商关系,联系密切,但在此时也不能过多闲扯。
李正路他们刚好吃完了饭,说下午还有公干,就叫上他的属下离开了。
二嫂很有眼色地来收拾了碗筷,并倒了几杯茶端过来。
陈子康来了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在京城有点事给绊住了,没有及时地回来算账。”他随手拿出了一本账册,“你看看,这次除了……”
韩玉兰把账册推过去摆摆手,“不用说了,东家,我相信你,你辛苦了!”
此话一出,陈子康眼睛红了,只想掉泪。在京城做生意真容易也真难,要不是还有点家世,他可就坐不到这儿了。
“啥也不说了,既然相信我,这是分红,一共是一万六千两。”他把银票推到韩玉兰面前。
韩玉兰也很知足地捏起几张递过去:“这是辛苦费,我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暴利面前定有狂徒’。高利润必伴着高风险啊!”
陈子康猛不丁地握着她的手,激动道:“大娘说得太对了!谢谢大娘的理解。”然后看着他的手,一下子放开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韩玉兰毕竟年纪大了,也不在乎,反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说:“东家,不,孩子,在外一切以安全为主,钱是为人服务的,没了人什么也没了。”
陈子康凄楚地点了点头。
在相互推攘下,陈子康接了过去。
韩玉兰看他心里不舒服,在收好钱后马上喊人重新端上饸饹面。
他们本来是吃过饭来的,但一看肉、菜、面油晃晃的,顿时又有了食欲, 嗦起了面。
吃了半碗,韩玉兰叫停:“吃的多了不舒服,改天再吃。”饸饹面刚吃前半碗特别好吃,后半碗吃饱了就会觉得油腻,当然饿的话,吃完还想舔碗呢。
放下筷子,韩玉兰问起李寒智的事情。
陈子康先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说起来:“舅舅这次也气狠了,关系到子嗣问题他不会手软的,自从大表哥夭折后,他特别重视这方面。”
“原来寒智还有一个哥哥啊?”韩玉兰问。
陈子康停了一会儿说:“是他大姨娘生的。舅母没过门时就夭折了。”
噢,那就不可能是李寒智的娘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