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三人商议,让夫子教授甲丙班,两班可以时分时合。
聘用月钱是二十两,孙子孙女可以就近入学堂,就暂住在他们现在住的地方。
此时的甲班“三百千”已经学完,丙班才刚接触。全是些基础的知识,夫子教起来那是小菜一碟。
侯夫子十分满意。
于是他们便落脚到了这里。
他翻出自己随身带的旧书,让甲班的学子边抄书,边诵读,边学讲,边记忆。
张锦也转身为学子,边随甲班学习,边教乙丙班。
韩玉兰回来的几天里也时常去学堂教书,看各班进度。
乙班学子们边抄书边注音,从而加深记忆。
拼音都已掌握,张锦又到县里买了些“三百千”和大量的笔墨纸砚,花去了一百多两银子。
侯夫子呢,闲暇下来就拿着锄头、镰刀去荞麦地边儿种菜去了。
其实荒地东半部已经种上了各种越冬蔬菜,以备冬季学堂和厂子人员的吃菜。
两个厂子按步就班地进行着,两个杂货铺几乎是三天来拉一趟。
有的人很想亲自来和厂家签订合约,韩玉兰都婉拒说:“可以和他们两家谈,我们有合约的。”
牙具厂生产出的产品,不求数量只求质量,不做买卖只管库房堆积。
一天早上,她突发奇想坐着送大嫂他们的车来到了镇上,想看看二弟家的包子摊。
看到一家人忙忙碌碌。包包子的手忙脚乱,吆喝的口干舌燥。整个集市上唱喝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生意还可以啊!”弟妹抬头一看,就站起来,“大嫂,吃个包子,豆沙馅的。”
韩玉兰忙示意她别站,“我只是看看,你们干你们的,又加了几样?”
燕儿擀着包子皮,笑嘻嘻地擦着脸说:“一共六样了,不敢再多了,多了顾不过来,就这我们还得换着包。”
大侄媳妇也说:“今天这六样,明天那六样,哪样卖得好了重做。”一看妯娌脸蛋上的面就指着笑起来。
燕儿也抹起来,谁知越抹越多,大家都哄笑起来,她也笑出了泪水。
婆婆赶忙拿出帕子笑着给她擦掉。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挣钱不多,图个乐呵!不再是头碰头恶语相向或白眼互翻,这是不是也叫幸福?
拿着侄媳妇给的包子就去了“羊肉荞麦饸饹店”。
店里大哥在看店,大早起吃饸饹的人不多,所以其他人随着骡车去了集市。
二哥的腰还没好利索,在家养着。
大哥就顶替着来了,他说这么大个店只有一个男的太少,他要镇店。
“还要镇店!”韩玉兰重复着他的话笑着进去转了转,很正常,很干净,就也坐下来和大哥聊天。
大哥说,你那荒地是不是怕荞麦重茬,不种了,我的地都种成荞麦,你二哥也都种。
韩玉兰说,可以。估计村民也有很多人要种,他们已经换走了不少荞麦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