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曹娇也从紫姑姑处回来,听闻此消息,脸色变得煞白。金琳琳强装镇定安慰道:“莫慌,咱们按规矩行事便是。”她拿了安胎药给曹娇吃了下去。
她一边安排人准备入宫马车,一边思索着晋王此举背后的目的。
江书砚的小厮阿明匆匆赶回府中,满脸焦急地向金琳琳和曹娇禀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董金国国师和太子被宾州知府抓获,如今正在被押送回京的途中!”
金琳琳和曹娇听闻此讯,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有人蓄意借董金国国师和太子被抓一事来制造事端?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天气异常寒冷。白嬷嬷担心金琳琳和曹娇会受冻,便将各种厚衣服一股脑儿地往她们身上套。
待到上马车时,两人已被包裹得如同两只圆滚滚的粽子一般,连膝盖都难以弯曲。
马车缓缓前行,车轮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车内的金琳琳和曹娇虽身着厚重棉衣,却仍感觉阵阵寒意袭来,仿佛能穿透骨髓。
曹娇双手不自觉地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她担心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对腹中胎儿产生不利影响。
金琳琳则眉头紧蹙,沉思着董金国国师和太子被抓一事背后所隐藏的错综复杂的局势。
她深知此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其中必定牵涉到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
终于,马车抵达了皇宫。皇宫内一片肃穆,守灵的氛围庄严肃穆,却又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金琳琳和曹娇随着其他外命妇一同跪地,假意哭泣,然而她们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全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场丧礼上。
这一晚上跪了三个时辰,出宫的时候都已经快清晨了,金琳琳和曹娇双腿麻木,几乎站不起来。
在宫女的搀扶下,她们才艰难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宫外挪去。
刚走到宫门口,就见苏次辅带着一群官员匆匆赶来。苏次辅看到她们,阴阳怪气地说:
“两位夫人守灵辛苦了,皇后薨逝,国丧期间,可都要守好规矩。”金琳琳强忍着怒气,福身道:
“苏大人放心,我们自会恪守本分。”苏次辅冷哼一声,便进宫去了。
曹娇气得脸色发白:“这苏次辅,又不是我们杀了他夫人,何以揪着我们不放,岂有此理。”
金琳琳安慰道:“不必理会他,钻了牛角尖的人,说什么也没用的。”
回到府中,还没来得及歇口气,管家又来报:
“夫人,金科少爷派人来说他昨晚看见了董金国的太子,被人绑的五花大绑压进了慕国公府。”
金琳琳心中一沉,不是说这国师和太子在押回京的路上吗?怎么又出现在京城了?还跟慕国公府扯上关系了。
金琳琳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蹊跷,先将那前来报信之人稳住,我要亲自问问详情。”
管家领命而去。曹娇担忧道:“这慕国公府向来与咱们家不对付,如今太子出现在他们府中,怕不是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金琳琳沉声道:“不管怎样,咱们先把情况摸清楚。这太子为何会出现在京城,又为何被绑进慕国公府,其中定有隐情。”
不一会儿,报信之人被带到金琳琳面前。金琳琳仔细询问,得知金科少爷是在街角偶然瞥见太子被一群黑衣人押进慕国公府,并未看清其他细节。
金琳琳赏了那人些银子,让他回去后莫要声张此事。
这慕国公府二少爷因上次董金国叛乱一事,中了情蛊而死,大少爷慕天奎跟江知许是锦衣卫正副指挥使。
上次陛下提拔江知许为正二品征东大将军,而慕天奎还是正三品指挥使,因而结怨,他那个夫人,没少在外诋毁镇国公府。
他们把那个董金国太子藏在府里是要干什么?为什么不押进大理寺或者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