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后,江嫔慵懒地斜躺在屋里,宫女轻柔地为她捶着腿,她半睁半闭着眼睛嘱咐嬷嬷:
“你去各院传个话,明日起,让她们都来给我晨昏定省。不管是长姐,还是娘娘,她们都要把这礼仪做足了,哼!”
嬷嬷稍作思索,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娘,那几个妾室也要来吗?”
江嫔想都不想,斩钉截铁地回答:
“来,都来!我定要在回宫前,或说服她们,或强取豪夺,务必让她们每月都给我上供银钱。”
嬷嬷面露难色,轻声细语道:
“娘娘,那些妾室本就囊中羞涩,恐怕难以拿出多少来。”
江嫔眼睛一瞪,犹如铜铃,厉声道:“拿不出?那是她们的事!若拿不出,就叫她们变卖首饰,总之,这钱我是要定了。”
江嫔缓缓地循循善诱:
“嬷嬷,那金氏的娘家可是富甲一方,再加上她与陛下合伙经营的报社,简直是日进斗金。每月送进宫的分红,让陛下对她赞不绝口,直夸她是做生意的奇才。那曹氏娘家可是侯府,定然是不缺银子的主,得从她俩身上想办法。”
嬷嬷不敢再劝,唯唯诺诺地应下,转身匆匆去各院传话。
二房 致远居
二房俩口子端坐在罗汉床两端,全神贯注地下着棋,三房俩口子则在对面大快朵颐地吃着金琳琳让下人做的炸鸡。
金琳琳手持白棋,目光轻蔑地瞥了一眼在他们跟前喋喋不休的江嫔的嬷嬷,心中暗暗冷哼一声。
她轻轻落下一枚棋子,慢悠悠开口道:“嬷嬷,您回去替我回禀江嫔娘娘,晨昏定省我自然会去,只是这银钱一事,我这当家的二房奶奶,府里开销诸多,实难再挤出余钱。”
曹娇在一旁也跟着附和:“是啊嬷嬷,我侯府虽有些家底,但如今也是处处要使钱,实在拿不出多少。”
嬷嬷一听,急了:“两位主儿,娘娘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上供,若拿不出,变卖首饰也是要凑出来的。”
金琳琳脸色一冷:“嬷嬷,我金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若让我变卖首饰,传出去成何体统?娘娘若非要如此,怕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曹娇也点头称是。嬷嬷见二人态度强硬,不敢再多说,只得匆匆告辞,回去向江嫔复命去了。
看着那嬷嬷走后,金琳琳不屑:
“真是开了眼了?这变相的要钱,宫里有那么多需要钱的地方吗?”
曹娇也是无语了:
“在宫里生存估计是挺需要钱的。”
金琳琳冷笑一声:“需要钱也不该来咱们这儿搜刮,她也不想想,咱们这些人哪个背后没有家族,她这般行事,也不怕得罪人。”
曹娇担忧道:“话虽如此,可她毕竟是宫里的娘娘,咱们若是得罪了她,怕日后没好果子吃。”
金琳琳胸有成竹道:“怕什么,她若敢刁难咱们,咱们便将此事告知陛下,就说她仗势欺人,强取豪夺。”
曹娇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我记得你每个月都会给宫里送分红,跟陛下说说也不难,陛下一向英明,想必不会偏袒她。”
江知许和江书砚面面相觑,这俩人什么事都想着自己解决,就是想不起他们,看来得去找江嫔说说话,让她安分点,别把府里弄的乌烟瘴气的。
三房俩口子走后,金琳琳和江知许躺在拔步床上,她枕着他的胳膊:
“父亲他们是不是到老家了?来信没?”
江知许伸手抱着她的腰:
“估计是在路上玩野了,你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到了,皇上赐的那几个美人,得让人看着点,怕是底子不干净,至于江嫔,她最多在府里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