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砸到人,不死也得重伤啊。
“快跑!醉仙楼要塌了!”
大厅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原本坐着不懂的客人纷纷起身,一股脑儿地朝着外面跑去。
沈延辞却是面色一变,猛地抬头,头顶上还有一块摇摇欲坠的匾额!
而长宁正在那牌匾下方。
“妹妹小心——”
沈延辞跟沈煜锦刚想上前,却被人推搡着,朝着另一侧倒去。
长宁下意识抬头,就看到头顶的匾额朝着她砸来。
她眨了眨眼。
好像知道了什么。
这个地方之前是四哥哥站的…四哥哥好倒霉哦。
严亥冷笑着,砸吧砸吧,要是国公府这唯一的血脉都没了,国公府就是真的完了。
想象中的血腥场景没有出现,那牌匾在长宁眼前不足两寸的地方摔下,竟然没有伤到长宁分毫。
严亥的笑僵在脸上。
怎么可能?
她竟然毫发无伤?
沈延辞也惊在原地。
按照他这么多年倒霉的经历,这牌匾掉落下来,多半跟他有些关系。
可是妹妹…竟然丝毫没事?
甚至就连他…这东西竟然也没掉在他身上?
“怎么可能?”严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神色登时一变,接着开口。
“来人,把他们给我围起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门外突然出现一群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原本晃动的二楼也安静了下来。
醉仙楼外走动的人被吸引了注意。
“咦?这不是敬阳侯府的小世子吗?怎么会跟人起冲突?”
“对面的好像是沈国公府的少爷……”
原本说话的人,声音戛然而止,面面相觑。
说起敬阳侯府跟沈国公府,京城谁人不知,两家是死对头。
敬阳侯府的先祖只差一步就能成为便能晋为公爵,却被沈国公府抢先一步立下功劳。
此前朝堂上,沈策安更是与严侯爷过不去,参过他玩忽职守多次。
这也是侯府一直敌视他们的主要原因。
“严亥,你想干什么?你是想与我沈国公府撕破脸不成?”
沈延辞冲上前,护在弟弟妹妹身前,一脸警惕。
“撕破脸又如何?”严亥一脸不屑。
“你以为,如今的沈国公府,还能跟我们敬阳侯府较量?”严亥身后出现一个中年男人。
沈策安将死,她的五个养子更是病的病,傻的傻,根本不足为惧。
“二叔。”
严勤上前一步“看你们是小辈,跪下磕三个头,今日这事儿便作罢,不然…今日你们恐怕要横着出去了。”
目光扫过沈延辞身后的长宁,眼底闪过一抹残忍。
“好哇。”
空旷的环境里突然传出来一声稚嫩的声音,沈延辞转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来的小脑袋。
严勤看着她,嗤笑一声“既如此,那还不赶紧……”
“你跪下趴。”
“你说什么?”严勤面色骤变。
长宁歪着脑袋,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皱着小眉头“不是你说要跪下磕头咩?”
“季季正,你把凳子给我搬过来呀”
一直愣在原地的季子正听到声音,麻溜地给她搬了个凳子。
长宁转身从爬到凳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仰头’看着严勤,一本正经的拍了拍手,开口道。